太像了……
简直同已故的君后,更是她的父亲,一模一样。
他究竟与君后是什么关系?
“还不知如何称呼这位……郎君。”姜双月仔细问道,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。
“在下方鹤眠,无字……咳咳……”方鹤眠还想说些什么,却止不住喉间痒意,接过方豫递来的帕子闷闷地咳着。
姜年年想凑过去再输一些祥瑞之力,可想到方鹤眠浅淡冷肃的眉眼,小手搅着手帕,又有些纠结。
总感觉这位小叔叔冷冷淡淡的,还有点……不近人情?
而稍有缓解的方鹤眠,与方豫对视一眼,便稍稍颔首。
方豫搀扶着方鹤眠从床上起来,方豫颤颤巍巍跪下。
方鹤眠上身直挺如松,眉眼淡淡,他郑重地朝姜双月叩首,喉间压着细碎咳嗽:“鹤眠此生听凭殿下差遣。”
姜双月摇头,纤细的手指指向了姜年年,沉吟道:“是年年救了你,不必效忠于我。”
“娘亲?”姜年年歪着小脑袋看过去,却直直撞进方鹤眠的浅瞳之中,那双凌厉狭长的凤目含着些许微光。
小雪团子有些紧张,脚步往后轻轻挪了两下。
“小叔叔?”
方鹤眠压抑着喉间的痒意,气息微乱,温和道:“叔叔会保护年年,年年愿意吗?”
“这……”姜年年眉心微蹙,求助似地望向母亲,却只得到了一个柔和的笑容。
姜年年镇定下来,看着方鹤眠跪在身前,她心底格外不自在,只好蹲下小小的身子,如萝卜头一般。
小手戳了戳方鹤眠的手背,声音有些闷闷的。
“那,小叔叔会一直陪年年玩吗?可不可以多笑一笑呢?还要给年年做荷包鱼,年年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。”
小雪团子伸出小手,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大圆圈,“有这么远喔。”
方鹤眠冷淡的面目浮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,他缓缓颔首,伏低身子,以一种效忠的姿态意图向姜年年叩首,一只温热的小手却抵在了他的额下,将冰凉脏污的地面隔开。
他抬眸望去,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润眸子含着笑意,柔柔地凝视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