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雄黄,那孩子太过阴毒了些。”
方鹤眠低声说着。
姜年年听得真切,不由得小声说道:“年年再也不乱乱看了。”
眼睛里面的粉末都冲出去,她好受了许多,也能操纵祥瑞之力给自己治眼睛了,姜年年渐渐能看清楚外界的事物,可红血丝一时半会儿褪不下去,那一双乌吞吞的眼睛便红红的,瞧着极是可怜。
“不怪你。”方鹤眠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,沉声朝辛巳吩咐道:“你先去山上找些松针,若有榆树皮和甘草根便更好了。”
“小叔祖,不妨事的,年年已经能看到东西啦。”姜年年的小手捏着方鹤眠的衣领,轻轻摇了摇。
方鹤眠只是捏了她的小鼻尖,没再多言。
辛巳得了命令,身子一晃,便迅疾掠过,不见踪影。
另外几人,也关切地围在姜年年旁边,怕她眼睛痛,便哄着她睡下。
不多时,辛巳取回了松针、榆树皮与甘草根。
将松针煮水煎汤,为姜年年冲洗一番,又用甘草根敷了眼睛,最后再拿榆树皮上面的粘液,抹在姜年年的眼圈上。
姜年年抬起小手去摸,胶质便在指尖拉出一条细丝。
“好好玩哦……”
姜双月失笑,为她擦干净手,目光越过众人。泥泞积雪的官道前方,迎风竖立着一条幌子,暗红色的酒旗招摇而动,再仔细看去,便是由青灰色泥砖堆砌而成的一座小楼。
牌匾上书“松涛居”。
姜年年也顺着娘亲的目光看去,眼前模模糊糊的,倒是能隐隐能嗅到马厩中刺鼻泛酸的气味。
“娘亲,我们有住的地方啦。”姜年年欣喜道。
姜双月却有几分防备。
即便这客栈开在管道上,也少不得要宰人,何况她事先准备的地图上并无标记,不然在闻家二房与村民交易时,她早就来这里以物易物了。
“辛巳,丁亥,你们两人守着财物,切记财不外露,不必多花冤枉钱。甲申,你仍扮作皇……小叔的父亲,称呼上莫要透露太多。”
姜双月吩咐道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