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外面这伙人,怕是达官显贵想要撇下的穷亲戚,作践成什么样子,贵人们也不会多问。
府中的大老爷在他身边死了,他少不得回去挨揍,甚至小命都要保不住!
是以,小厮忙将刚来的郎中引到茶盏边上,那郎中点了点茶水,在纸上轻轻一抹,果然轻轻颔首。
“这茶水中有雄黄粉,倒是……”郎中俯身探了探赁户的心脉,继续道:“倒是你家主人,早有急症,这心肺脾胃啊,早就不行了,只是由这雄黄粉一激才……”
小厮还想再问。
便见到马车中的贵人轻轻掀起了帘子,她单手倚在小窗上,神情淡淡,道:“雄黄粉?本殿记着闻庆当时可在路上撒了不少呢,差点害得本殿的女儿失明。”
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。
姜年年也迈着小短腿,从马车中走了出来,她一双圆钝漂亮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意,朝着一旁瑟缩的闻庆问道:“是不是你偷偷干的?你又要嫁祸给年年。”
闻庆怕极了,躲在娘亲的身后,怯懦着不肯说话。
此刻,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就连刘氏的心底也一片冷寂,她不禁把儿子抱进怀里,喋喋不休地问着:“庆儿,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去下毒啊!”
“娘,我没有下毒!那只是雄黄粉,死不了人!雄黄粉也是祖母给庆儿的,都怪祖母,庆儿没有错!”闻庆拼命摇着头,脸上满是鼻涕眼泪。
老夫人简直气得七窍生烟!
怒道:“老身给你雄黄粉是让你下毒的吗?”
“本来就是!是祖母告诉雄黄粉要用在庆儿讨厌的人身上的!”闻庆声嘶力竭为自己争辩,他本以为还会像从前那样,发生了何事都有祖母兜着。
可这次老夫人的目光却阴冷至极。
就连围观众人,也满脸防备地盯着他。
刘氏还想再问,可她也察觉到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,不由得将视线投向沉默的闻昭。
“夫君,庆儿还是个孩子啊,他……他还不满五岁,他只是不懂事……”刘氏直接跪下,拽着闻昭的衣角哀求道。
姜年年蹙眉望着他们这场争端,心中涌出一丝疑惑,不由得歪着脑袋,朝着身后的江浔舟问道:“哥哥,你知道闻庆为什么要这样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