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饭一直都特别喜欢被大人们摸摸头,因为那样代表着被疼爱和喜欢,每次被抚摸都会特别开心,眯着眼睛享受地跟一只小猫咪一样。
这是……他和安久的女儿……
吱呀一声,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团团还在那挂水,安久因为实在不放心,所以还是抽空先过来这边看一眼饭饭和傅臣商的情况。
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,傅臣商生死未定、迟迟不醒,这时候团团又生病了,所有的压力累积到了一起,她已经到了濒临绝望的边缘。
那个男人总是这样,从来都是这么霸道,只要他想给,从不管她到底要不要,现在连性命都交到了她的手上,他有没有想过,她怎么能承受得起?
她只想带着孩子安安稳稳的生活,可是却一次又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。
自从回来以后,这颗心就上蹿下跳,从没有回到过原地……
这几天的煎熬几乎把她这辈子的精力都消耗殆尽了,却还要在孩子们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。
安久推开门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神情专注的傅臣商,他那双本来紧闭着毫无生机的眸子里面此刻流光溢彩……
饭饭正仰着小脑袋跟他商量,“拔拔,我不是故意坐到你肚子上的,也不是故意把水泼在你身上的,拔拔,你可不可以不告诉麻麻?”
“唔……”傅臣商显然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安久,有些抱歉地说,“可是你麻麻好像已经知道了!”
“醒了,我去叫医生。”
毫无感情的语气,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他。
傅臣商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在她起身离开之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,拉得她跌进自己的怀里,“别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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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久蹙眉,“放手,我只是去叫医生。”
傅臣商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,“我不要医生,只要你。”
安久沉默了半晌,终于,身体渐渐开始颤抖,连女儿在场也顾不得了,用极低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:“傅臣商,你知不知道你是个混蛋?”
傅臣商心疼得跟什么似得,将她搂得更紧了,“是是是,我知道,我混蛋!吓坏了是不是?对不起,对不起安久,让你担心了!祸害遗千年,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!”
“……”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