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江涣有些呆的点头,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关注他唇上那点未干的酒渍。
苏羡抓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块菜扔进嘴里,岔开了话题:“他们讲的那些,你怎么看?”
“具体不好说,”江涣剥虾像是上了瘾,“但封城一事过于突然,难免让人觉得蹊跷,明日我会派人打听一下。”
他依旧将虾仁让给苏羡,见她摇头,才缓缓将手中的虾肉抿进嘴里。
江涣品味着这道很有名的醉虾,却没能品出什么滋味,脑海中全是被她握着手喂食的画面。他盯着她垂在桌边的手,喉头滚动,咽下了被牙齿碾碎的虾肉。
远不及方才那只鲜甜。
封城的消息扰得人心浮动,酒楼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气氛冷清了许多。
苏羡一行人也没再停留太久,乘着马车回了下榻的宅院。
江涣头有些晕,路上他本想闭着眼休息片刻,却总是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,暗中望向坐在自己手边的人。
她坐得不大安稳,有时会突然转过头看他,他几次慌张地闭上眼,佯装自己毫无察觉。
她频频看向这边时在想些什么呢?
会是和他一样的缘由吗……即使两人已经相距很近,但还是想和她的接触能更亲近一点。
半个时辰后,当江涣被带入寝室时,他终于看懂了夫人唇边那抹似笑非笑以及她在马车上的欲言又止。
大约是体谅他们赶路一天神疲体乏需要早些休息,在他们出门吃饭的这段时间里,已有人为他们铺好了床。
床帐最里面一层的素纱垂落,朦胧可见两床锦被依偎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江涣感觉到晕眩更加明显,从脸到脖子迅速染上一层薄红,舌头也有些打结。
“夫君这是怎么了?”苏羡走到案几边坐下,笑眯眯望向他,“我听院里的丫鬟说,半月前就开始收拾这里预备迎接贵客入住,可有哪里不满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