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不锈就不同了,田平在他身上重演了十一遍在铜不化身上的拔刀过程,又掏出一沓方巾,把每个飞刀仔细擦了一遍,然后是脚下推着一团布,一团斑斑血迹。
大概田平身上带了十二片方巾,每把刀配一片。
铁不锈紧闭双唇,平躺地上,大汗淋淋,气喘吁吁。
--又是个不软的汉子。
这两人何苦来哉?我不要你告饶,最起码大喊两声,减轻一下痛苦。
不过这两人竟让神瑛有点戚戚然。
田平回来的步伐格外稳健:
“哥,我这飞刀同田真哥哥的一样,都是师傅赠送,师傅有个要求,除非自己死,否则一定要收回。”
神瑛拍拍他的肩膀,不是赞赏不是鼓励,只是说不出的一种情绪,好像感叹的成分多点,为他也为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难兄难弟田真。
“好了。”
那边台上传来了金不朽的声音,
“木不烂,他两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大尉,他两人的名字我不敢自己做主,等您示下。”
“我是说原名叫什么?”
“这个叫神瑛,那个叫田平。”
“好,此刻起神瑛改叫铁不瑛,田平改叫铁不平。”
木不烂嘴一张:
“什么?大尉,他两人刚来,就排上铁字辈?”
“怎么,你不服气?铁不瑛,我问你,这个木不烂这两
天对你和铁不平如何?”
神瑛走近台前,见他金子般的冷脸竟然有了笑意,心中一动。
--本来打到这种程度,尤其姓铁和姓铜的被折磨这样子,我们明显是以下犯上,本不知这大尉会如何对待田平?或许一怒废掉,或许永远囚禁,或许,总之没有好果子。没想到这大尉不怒反笑,而且那笑容带着温和和惊喜,不是冷笑奸笑。两人改过的这名字,明显是奖赏之意,看来这大尉很不一般。
“回大尉,这木不烂打从第一次见面,就同我俩对上眼了,对我俩贴心贴肺,我俩从心里感激他,感激一辈子。但是感激归感激,规矩是规矩,我们现在已是铁字辈,以后可以在它面前威武扬威横眉冷指了,因为他做事有点小气,到现在还不带我俩去他家看看嫂子,并且敲了我俩一罐上等竹叶青。”
“好好,有意思。你们三个都是好东西,那这样吧,木不烂就改叫铁不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