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转头的动作让李臻眉心一跳。
“娘娘。”
“殿下呢?”
“殿下……不……不在府中啊。”
李臻结结巴巴的话顿时让阮流筝觉得不对劲。
她骤然变了脸色,心中有些不安。
阮流筝推开李臻往玉兰花香的位置走,李臻吓得赶忙要拦她。
“娘娘,您做什么……娘娘!”
李臻话没说完,阮流筝已抬手推开了最里面的一扇门,看清楚了里面的样子。
裴玄躺在床榻上,面色苍白,额头冒着冷汗,大手紧紧握在身侧,咬牙忍着身上钻心的疼痛,旁边放着的帕子上已染了鲜血,那鲜红的颜色让阮流筝心惊,颤着声喊了一句。
“殿下!”
裴玄的声音都有些压抑的抖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李臻!”
李臻腿一软扑倒在地上。
“为何不拦着太子妃?”
阮流筝大步跑了过去,扑倒在床榻边。
“殿下旧疾发作了,是不是?为何不告诉我?”
她眼中的泪滴在裴玄手边,他疼得意识都不清醒,却抬手推她。
“你出去。”
阮流筝攥着他的手,无措地喊李臻。
“太医呢?怎么不传太医?”
“早传了,在路上呢。”
裴玄依旧推她。
“你先出去,筝儿。”
阮流筝看着他这幅虚弱的样子心中酸涩得不行。
“殿下!”
“听话,孤没什么大碍,这屋内脏,你先出去。”
他为了不让阮流筝发觉甚至躲来了下人的屋子,就怕她见了心中害怕,裴玄话没说完便又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,他闷哼一声仰头倒在床榻上,咬牙道。
“带太子妃回去,李臻。”
李臻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,阮流筝被他推了三回,心中腾地升起怒意,顿时便恼道。
“裴玄!”
这一句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,连裴玄也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