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暗红绝不是血,却好似与方才殿外玉兰花上的红很像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裴玄撑着身子坐起来,阮流筝下意识走过去要扶他,谁知她一靠近,裴玄顿时便又觉得头痛难忍,冒出一身冷汗。
“殿下!”
“太子妃,您先过来。”
太医令这会的注意已全放在了她身上,走到阮流筝身边,搭了帕子去擦她指尖的暗红。
而后他起身走出去,到了殿外去看那玉兰。
很快,那玉兰与阮流筝指尖的红比对到一起,太医令的脸色陡然沉下来。
“殿下,臣有事要禀,请您屏退左右。”
李臻顿时挥退了下人关上门,太医令却依旧不动,目光落在阮流筝身上。
阮流筝先是错愕,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她也要避?
“太子妃陪着孤就好。”
太医令却面露为难。
“臣斗胆请太子妃一避。”
阮流筝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弯绕。
让别人避是假的,让她避开才是真的。
裴玄面色不悦地道。
“说你的就是,太子妃留下。”
太医令一咬牙跪下去。
“殿下!”
裴玄不为所动。
他只能沉沉看了一眼阮流筝,此时眼中已有了警惕。
“太子妃,您指尖的药从何而来?您知不知道这会害了殿下的命?”
什么?
如晴天霹雳一般,阮流筝惊愕地站在原地,整个人无措得厉害。
“冯峰,你再乱说一句话,孤此刻便能要你的命。”
裴玄眯着眼看了过来,一向温润的眸子里充斥着杀意与压迫。
“臣万不敢撒谎,但太子妃指尖的确有残留的药,这药遇水则发作,又与殿外的玉兰花相融,花香融在太子妃身上,她又与殿下亲近,殿下的头痛与旧疾发作,此次全因太子妃而起!”
太医令的话落在阮流筝身上,她错愕地去看自己的指尖,不明白为何会藏有药?
“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