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回,裴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屋,神色微动。
“孤倒不知你还有这样好奇的时候。”
“那殿下来了,便与我一起进去看一看吧,也好填一填我的好奇。”
阮流筝说罢要拉着他去开门,走了两步,却不见身后人有动静。
裴玄站在原地笑。
“今日太子妃甚是有兴致,孤本该作陪,但这屋子脏,不如改日吧?“
改日?
阮流筝又想起那在窗子一角放着的画像。
是个女子。
一个年轻的,只从背影便能看出来漂亮的女子。
她忽然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,抿唇看着裴玄。
“可是我想今天。“
她的话音柔和,却夹杂了一丝不明显的别扭。
“李臻,孤看你进来办事越来越散漫了,这屋子这么脏乱都不知道收拾的吗?“
裴玄不悦地看着李臻,李臻连忙跪了下去。
“奴才知罪,今晚便将这小屋收拾好,明日迎太子妃进来看。”
眼看主仆两人一唱一和,阮流筝抬手扯住了裴玄的衣袖。
“殿下。”
她眨眨眼,难得柔声这样撒娇。
“我就想今天看。”
裴玄拢住她的腰身。
“明天也一样,这屋子放在这又不会跑了。”
眼见他不答应,阮流筝这脾性也不是会生闷气的样子,登时细眉一拧。
“这院中是放了什么惊天美人的画像,殿下要这么藏着掖着不给我看?”
脱口而出的话吓坏了李臻,裴玄怔愣片刻,回头阴冷地看李臻。
只是片刻,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。
“什么美人的画像,能比筝儿还好看?能让你这么吃了飞醋?”
“殿下自个儿放在屋子里的,还上了锁,这会倒来问我?”
阮流筝哼了一声。
裴玄悄然偏过头,瞧见了窗棂散落的画像一角。
登时福至心灵,明白了她为何今日这么坚持。
眼见阮流筝神色别扭,甚至提及那画中女子时语气还有些激烈,裴玄不见哄人,反而甚是赞同地勾唇。
“嗯,是美人,的确是个顶好看的美人。”
他还当着她的面夸?
阮流筝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,见裴玄还在笑,重重地跺了一下脚,转身往外面走了。
青儿气呼呼地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