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孤等会就吩咐人将王府细细排查一遍。”
阮流筝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“殿下这衣裳都皱了。”
他袖角的褶皱尤其明显,阮流筝扯过衣袖拍了拍,忽然又笑。
“殿下素日最注重衣物整洁,这身衣裳不仅皱了,连袍角都破了一截,怎么还穿呢?”
裴玄神色滞了片刻,不动声色地牵住了她的手。
“不碍事,也许是昨晚送苏公子出去的路上不知在哪扯着了。”
“我昨晚还说呢,您送清风哥出去的也太久了。”
“到底是贵客,孤送到了门外,想着让苏公子好走。”
两人离开宴酩厅,裴玄喊李臻拿了身干净的衣裳过来,阮流筝看着门关上,脸上染了几分疑惑。
“确定你昨晚看见殿下和清风哥一起出来的时候,他们两人身上有血腥味?”
“错不了,当时奴才吓得不行,还以为谁受伤了,但殿下说是小厨房里杀了只鸡传出来的味道。”
管家低着头道。
一墙之隔,裴玄扣着腰封的手收紧。
阮流筝又想起自己在楼下捡到的衣袍一角。
那分明是裴玄身上的,他昨晚跟苏清风到底在哪?
裴玄换好了衣裳出来,夫妻两人回到东宫。
阮流筝还记挂着宴酩厅的事,忍不住试探着又问了几句。
然而裴玄这回的回答再无半丝不对。
“昨晚送苏公子回去的路上,孤还看到小厨房备下了鸡汤,索性过去瞧了瞧,本想端去与你喝的,又想着才用了晚膳,多半你也不饿。”
“出来的路上碰到那厨娘杀鸡,也许是那会染了些脏污在身上。”
阮流筝心中的疑惑消散了些,忍不住打趣他。
“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,若真让殿下自个儿杀了鸡炖鸡汤给我,这身上还不得弄了一身的血腥。”
裴玄温声一笑。
“你如果喜欢,孤也不是不可以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