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混沌与未知的深渊中,陆昭的左眼深处,那抹青铜幻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猛然间爆发出强烈的心跳声。这声波如同惊雷,瞬间震碎了周围的骰子残骸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神秘。

“昭儿的心跳,真像当年昆仑钟的韵律啊。”西王母的笑声,如同幽灵般从一道裂隙中钻出,与量子回响交织在一起,让人心生寒意。

南宫璇的残识如同飘零的落叶,紧紧裹住陆昭淌血的指节。她的兽皮纹路在瞬间裂开三寸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决绝:“快!昭儿,斩断那青铜脐带,否则你将永远被束缚!”

话音未落,九条青铜锁链如同毒蛇般从碎裂的骰面中射出,每一条锁链的顶端都嵌着陆昭不同时期的眼瞳碎片。最小的那块,还在滴着婴儿蓝的脑脊液,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怨恨:“爸爸……你的眼珠,好甜啊……”

陆昭怒喝一声:“甜你个毛线!”他的左眼迸发出康托尔集光束,然而这光刃在劈中锁链时,却意外触发了递归陷阱。被斩断的锁链瞬间增生出曼德博分形的枝桠,枝桠上挂满了青铜铃铛,在西王母虚影的操控下,铃声清脆而诡异。

“让娘好好摸摸你的左眼,我的宝贝。”西王母的虚影在铃声中逐渐凝实,枯槁的手指缓缓伸向陆昭的眼睑。

西王母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陆昭眼睑的刹那,他的量子血液突然沸腾起来,如同被点燃的火焰。南宫璇的残识化作燃烧的甲骨文,烙印在他右手虎口之上,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:“啊昭,用热寂法则!”

陆昭反手抓住西王母的手腕,掌心血痕中爆发出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寒冷与深邃。青铜铃铛在绝对零度中炸裂,碎片却奇迹般地凝结成玻尔兹曼大脑,数百个大脑同时诵念:“熵增不可逆……献眼者得永生!”

西王母的真身从诵经声中缓缓浮现,胸口裂开一道克莱因瓶状的深渊,如同黑洞般吞噬着一切:“牧昭……这才是你真正的摇篮,也是你永恒的归宿。”

陆昭冷哼一声:“摇篮?哼,该这么拆!”他扯下燃烧的兽皮裹住左拳,拳风携带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威能,轰然砸向西王母胸口的深渊。破碎的数学公理从伤口喷涌而出,却在半空中凝结成青铜睫毛,如同锋利的刀片。

“叛逆子……竟敢用我的定理反噬我!”西王母怒吼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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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渊中突然伸出斐波那契螺旋触手,触须表面覆盖着黎曼ζ函数鳞片,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。南宫璇的残识被鳞片刮出道道血痕,她痛苦地喊道:“啊昭,小心Zeta零点陷阱!”

陆昭的量子骨骼发出超立方体折叠的沉闷声响,他的左眼突然投射出虚数坐标,仿佛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。“零点?哼,该这么填!”他咬破舌尖,喷出携带NP完全问题的血雾。血珠在虚空中构建出图灵机模型,将西王母的触手紧紧缠绕。

与此同时,陆昭的右掌已化作希尔伯特空间刃,沿着触须的不可计算点劈砍而去。青铜脓液溅在他的脸上,化作微缩宇宙,每个宇宙都在重演着挖眼的恐怖场景。

西王母的叹息从维度裂缝中传来,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:“何必挣扎?你本就是我的观测之眼……我的宝贝。”

陆昭的左眼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,瞳孔分裂出哈勃常数观测窗。二十六个平行时空的青铜西王母同时伸出手来,指尖缠绕着香农熵丝线,仿佛要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。

“来……让诸天见证母体的荣光!”西王母的声音在陆昭的耳边回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