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尔甘缓缓掀开兜帽，露出那张半腐的脸——他的皮肉早已溃烂，只剩下苍白的骨架，可眼眶里却燃烧着两团幽绿的火焰，像是永不熄灭的鬼火。

“不，乌尔萨。”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，“我只是……找到了真正的永恒。”

乌尔萨怒吼一声，用尽最后的力气跃起，战斧高举，朝着莫尔甘的头颅劈下！

——然而，沃鲁克的巨拳再次轰来，这一次，直接砸碎了他的脊椎。

乌尔萨的身体像破布一样摔在祭坛上，鲜血顺着古老的符文流淌，渗入那些早已干涸的祭祀凹槽。他的视野开始模糊，但耳边却清晰地听到了莫尔甘的低语：

“你的血，将成为新纪元的开端。”

五万具尸体被堆砌成一座巨大的金字塔。

有黑骨部落的战士，有霜狼的尸体，甚至还有那些被瘟疫感染的平民——他们的皮肤开始剥落，肌肉扭曲变形，骨骼在某种黑暗力量的作用下重新拼接。

莫尔甘站在祭坛顶端，脊骨法杖深深插入尸堆中央。他吟诵着古老的咒语，那是早已被部落萨满列为禁忌的《亡者复苏之章》。

“醒来吧……死亡之子们……”

尸堆开始蠕动。

皮肤裂开，肌肉纤维如铁索般绞紧，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眼窝深处，幽绿的鬼火一盏接一盏地亮起，像是地狱之门被缓缓推开。

五万僵尸战士，诞生了。

莫尔甘缓缓抬起骨手，五名死亡使者单膝跪地，等待指令。

“卡洛斯。”

“裂魂者”站起身，双镰交叉于胸前。他麾下的一万僵尸瞬间化作黑色风暴，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，所过之处只留下残影和刺耳的尖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