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钓鱼野炊露营大会被突如其来的鬼面少女与牲鬼搅乱后。
景虎小姐和小信都住进了武藤医生所在的医院里休养。
想想当初两位的伤势一度连神社的巫女小姐们都束手无策,最多也只能延缓伤情的恶化。
不过好在武藤医生高明的医术和那神秘的“魔法”,让两位大人物都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而靠着神子小姐结界的保护,日向、晴斗和为诚都平安无事。
最后在巫女们将公园的破坏完全恢复后,结界也将她们参加大会的记忆全部抹去了…
而春政小姐也在巫女们的帮助下,进入到了牲鬼败逃时掘出的深坑继续追击。
鉴于小信的伤情相对来说比景虎小姐稍微轻一些。
在权衡之后,姐姐便安排我先带着小信回家。
而我呢,也深知景虎小姐此刻更需要静养以及悉心的照料。
于是,我带着小信踏上了回家的路…
至此,整个事件似乎得到了个还算乐观的结局。
就这样,我又过上了一段相对平和的日子。
不过…
逃跑的牲鬼和那总是阴魂不散的鬼面少女,又成为了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开的炸弹…
“喂,阿贤!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!”
一个男声从我的前方传来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。
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钩子,瞬间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。
“老师在提问你啊!醒醒,醒醒!”
我慌乱地抬眼看向黑板,努力地集中精力,想弄清楚黑板上那全然不知的海量内容。
可刚刚还在游走的思绪好像一时间难以完全收拢…
还没等我做出更多反应,一道白影就迅速向我飞来。
来不及躲避就精准地击中了我的鼻梁。
一阵酥麻的酸痛感瞬间传遍鼻梁和脑门,就像有无数根细针在那里猛扎一样。
“呜哇…”
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鼻子,微微弯下了腰,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痛呼。
随即,教室都安静了。
“小林同学!”
这时,织部老师那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,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。
只见她拿着粉笔,仪态端庄地缓步走下讲台。
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一种无形的力量,在这安静的教室里愈发显得清晰可闻。
老师逐渐移动到了我的课桌前,她的目光在教室里环视一圈后,最终停在了我有些发红的鼻梁上。
“麻烦你清醒些!”
老师的声音平静无波,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,却在毫无波澜中蕴含着一种能直击人心的力量。
让我原本就因走神而慌乱不安的心,此刻更是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,忐忑难安。
“身体有不舒服的话,还请去保健室休息。”
“是…非常抱歉…”
我强忍着鼻梁的疼痛,坐直了身子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那个男声的源头——为诚。
只见他皱着眉头,一脸的担忧之色,手里还紧紧捏着一个白色的纸团,那纸团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显得格外显眼。
在短暂的凝视后,他迅速将纸团朝我这边小心地丢了过来,动作虽然有些仓促,但眼神中却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。
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纸团,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简短的话语:
没事吧!下课有空吗,我们谈谈。
课堂上,老师的粉笔依旧在黑板上流畅地书写着,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。
然而,我此刻的心却早已飘远,思绪沉浸在与为诚纸条对话的担忧与疑惑之中。
终于,那清脆的下课铃声如同救赎的乐章,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奏响。
织部老师迅速收拾好讲台,动作利落地整理好讲稿和粉笔后,便匆匆走出了教室。
与此同时,同学们之间开始三三两两小声交谈,教室里渐渐恢复了些许活力。
“为诚,怎么了?”
我拍了拍坐在我前面的为诚问道,
他迅速站起身,环顾了一下四周,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我们后,才压低声音说道:
“先去天台吧,阿贤。”
我默默地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问,转身随着为诚快步走出了教室。
走在路上,似乎没有人察觉到我们两人急切的脚步和那逐渐变得沉重的氛围。
为什么他突然这么严肃地要把我带到天台?
我不知道…
来到天台,那扇通往天台的铁门在我们靠近时,发出轻微的嘎吱声,在这有些压抑的安静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为诚轻轻地推开了铁门,我们走了进去。
上午的阳光洒在天台上,可不知为何,本该温暖的感觉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阵寒意。
我打了个寒颤,不知是因为这天气突然变化,还是内心深处那不断蔓延的不安。
为诚转过身来面对着我,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那眼神里,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难以捉摸的东西。
“阿贤,”
他缓缓开口了,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着。
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沉甸甸的铅块砸在我的心上。
“最近总是感觉很奇怪,好多事情都记得模模糊糊的。那次我们都明明站在森林公园的门前,可大脑就像突然宕机了一样,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去那里。而且…自那天以后织田同学莫名其妙就请了病假,再看看你现在又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但那眼神里的疑惑不解却丝毫没有减少。
果然,他是那么的敏锐。
我的内心一阵慌乱,各种思绪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