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穗启动警用信号干扰器,瞬间整个音响设备一阵“嗞啦”,失控的重低音嘎然而止,音乐戛然而止。骚动人群一片错愕。
“你们在干嘛?!这是自由音乐节!”
一个留着粉红脏辫的青年跳上皮卡怒吼。
“非法集会,扰乱秩序。”德丽莎从人群中走出,披着制服,语气不怒自威,“你们连申请都没提,音量突破限制八倍。立即撤离。”
粉发青年不服:“我们不靠体制,我们靠节奏!自由就是不服从!我们用音乐反抗你们的压迫!”
玛丽此时轻轻停下单车,摘下头盔,面带微笑地说:“我不认为自由是反抗的代名词。你们想表达自己可以,但别建立在扰乱他人生活的基础上。你可以不听交响乐,但你不能把别人从钢琴前吵醒。”
那句话仿佛一记响亮耳光。
青年一时语塞。
“拆音响。”德丽莎下令,“驱散非法聚集。”
在她们的协调下,这场躁动被平息。片刻后,街角又回到某种有序的喧闹中,不再像之前那般沸腾失控。
东区沐浴在琥珀色光芒下,街道宽敞干净,喷泉中央雕塑泛着金边。维也纳音乐厅伫立在大道尽头,管风琴如神圣之墙,回荡着《勃兰登堡协奏曲》的旋律。
奥托站在音乐厅外的广场边,静静聆听,双目微闭。
卡莲站在一侧,望着他,轻声说:“你总是对音乐那么在意。”
“音乐是秩序的化身。”奥托答,“每个音符的精准,都胜过千言万语。”
“那这里的治安呢?”
欧根亲王靠着柱子观察四周:“优雅背后未必没有罪恶。只不过这里的罪恶穿得更体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