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先生接过来就放下了。

他严肃地看着莫行远，“你当着你大伯的面，打了你堂姐一耳光。”

莫行远坐直，“是。”

莫先生深呼吸，显然是在调整情绪。

“一个是你大伯，一个是你堂姐。你在做这件事之前，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你的什么人？”莫先生严刻诘问。

莫行远说：“如果不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，我就不是只打莫羽然一个耳光。”

莫先生紧蹙眉头，脸色难堪，“那你还想干什么？”

“她有什么，我就让她没什么。”

“……”莫先生气得不轻。

莫行远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，“莫羽然回国后，一直在破坏我跟苏离的感情。她唯恐我跟苏离好下去，不弄散我们，她不罢休。”

“昨天在那样的场合下，她更是不顾我的脸面和莫家的脸面，公然打了苏离一巴掌。我要不是想着大伯，当时那一巴掌我就该还给她。”

莫先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。

“既然你也替苏离还了那一巴掌，就别逼着让你大伯把她送出国了。”莫先生也软了语气，“你大伯就这么一个女儿，好不容易愿意回国来陪他们，还没有待几天，你又要让她走，这让你大伯和大伯母心里怎么想？”

莫行远不管他们怎么想。

莫先生看得出来莫行远不愿意接受他的提议，在他开口前抢说道：“我已经跟你大伯担保过你不会让羽然走。这样，如果羽然安分守己，不再破坏你和苏离，你就别再为难她了。”

“这一次，也让她长了记性。我相信她，会收敛的。”

莫行远冷声说：“苏离已经跟我分手了。”

莫先生一惊，“分手？”

“是。”莫行远胸口压抑，“关起门来还了她一巴掌，您就觉得我没有给大伯面子。莫羽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给了苏离一耳光，这面子，谁给苏离？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，她不跟我分手，还等着跟我结婚吗？”

莫行远看向父亲有些震惊的表情，“我和苏离好不容易走到现在，莫羽然就一直在搞破坏。再留下她，非得让苏离永远离开我，才算数吗？”

莫先生凝眉，“没有这么严重。”

“我打了莫羽然一耳光，您觉得她是认为这是她咎由自取，还是会把这笔账算在苏离头上？她留下来，始终是个祸害。”

莫行远的态度也很强硬，“如果大伯舍不得他女儿一个人出国，那就让他们一家都出国，定居。”

莫先生怔怔地看着他。

莫行远丝毫不松口，完全是没得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