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晨祷钟声里,亲兵队长亲率五百死士登上爆破塔。这座用蒸汽机驱动的移动高塔,正在三百名埃及劳工的号子声中逼近查瑞休斯宫门。城墙上泼下的沸油在铁甲外罩上滋滋作响,三十具焦尸从塔顶坠落。
"点火!"随着引信嘶鸣,二百斤硝化棉炸药在宫门下轰然炸响。冲击波震碎了十二扇彩窗,耶尼切里禁卫军的镶金板甲被气浪撕成碎片。胡大令突然抓住李长风:"大人且慢!门后有蹊跷——"
话音未落,二十头战象披着锁子甲从浓烟中冲出。象背上的波斯弩手射出淬毒箭矢,三名龙虾兵当场毙命。李长风夺过鼓手桴槌,亲自敲响三段射节奏——三排燧发枪轮射的铅弹风暴,将象群打成血葫芦。
被俘苏丹近侍回忆录:
苏丹在托普卡帕宫地窖换上奴隶衣裳,却被自己赏赐的翡翠腰带出卖。那个明国将军用弯刀挑开苏丹的衣襟时,所有俘虏都看到易卜拉欣胸口纹着威尼斯情妇的名字...
李长风踩着满地碎瓷走进王座厅,苏丹的黄金盔甲还在王座上闪烁。他拾起滚落在地的苏丹头巾,发现内衬用拉丁文绣着哈布斯堡皇室徽章——难怪奥斯曼海军能准确掌握舰队动向。
"报!胡大人已控制军械库!"传令兵的声音带着颤抖,"但...但发现十门刻着佛郎机徽记的新式火炮。"
望着海峡对岸的欧洲方向,李长风突然想起穿越前读过的史料:1644年,也就是崇祯自缢那年,威尼斯正在向奥斯曼秘密出售军火。他握紧燧发手枪,对俘虏的苏丹冷笑道:"阁下可知,您的情妇是圣殿骑士团派来的密探?"
战火向欧洲腹地蔓延……
1643年深秋的莱茵河畔,三十万联军将李长风麾下的八万远征军围困在科隆平原。英国龙骑兵猩红斗篷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普鲁士掷弹兵的熊皮帽连成黑色浪潮,俄国步兵方阵的刺刀丛林反射着寒光。李长风站在蒸汽观测塔上,望远镜扫过联军营地的炊烟——那是英国远征军的龙虾兵正在分食腌牛肉,荷兰炮兵擦拭着24磅攻城炮的黄铜炮管,西班牙长枪兵跪在随军神父面前画十字。
"传令各师,按三号预案展开防御。"李长风敲了敲黄铜传声管,胸前的单筒测距仪撞在护心镜上叮当作响。在他身后,三百门后膛线膛炮正在蒸汽吊机的辅助下调整射角,炮身上镌刻的"海南制造局·崇祯十六年"字样还泛着新铸的青光。
清晨七时,联军总攻在三百门火炮齐鸣中拉开序幕。英国第1近卫师的横队踏着《不列颠掷弹兵进行曲》的鼓点推进,猩红军装组成的移动城墙在硝烟中时隐时现。当先头部队进入八百米标线时,明军工兵引爆了预设的地雷阵——埋藏在麦田里的硝酸甘油炸药将三个步兵连掀上半空,破碎的熊皮帽与断肢在晨光中划出抛物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