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俘的撒丁国王维克托·伊曼纽尔一世在回忆录中描述:
那个东方统帅走进大厅时,沾血的军靴在地毯上踩出一个个新月形血印。他先用拉丁文问候奥地利皇帝,又用法语对波旁公爵说"您父亲的头颅还在巴黎圣母院地窖"。当普鲁士国王试图用家族徽章换取自由时,他掏出一枚刻着"受命于天"的玉玺压在军刀下。
李长风特意选择查理曼大帝加冕厅进行受降仪式。当联军将帅被迫交出佩剑时,十二名头戴傩面的士兵突然撞响编钟。青铜音波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作响,
凡尔赛宫镜厅的棱镜将夕阳折射成无数血色光斑,李长风却坐在本该属于太阳王的宝座上磨刀。断刃与磨刀石的每一次刮擦,都让跪在波斯地毯上的二十四国君主浑身战栗。鎏金镜面映出郑沧浪的身影,老帅正用火枪通条挨个戳验各国王储的牙齿——这是蒙古人挑选奴隶的古法。
"开始吧。"侯爵甩去刀锋上的水珠,血水顺着大理石台阶流到西班牙国王膝前,浸透了那顶价值连城的蕾丝假发。
投靠李长风的原鸿胪寺主簿展开七丈长的洒金宣纸,尖细的唱诺声惊飞了梁间的白孔雀:"大明帝国与欧罗巴诸藩属国永约——"
第一条:凡战败之国,当以亲王世子为质,居琼州府学礼乐,习汉文,廿载不得归
巴特尔突然踹开侧门,铁链拖地声中,十二名金发少年被推进大厅。勃兰登堡选帝侯长子试图抓住父亲衣角,却被蒙古汉子用烙铁在左脸烫下"儋州"二字。郑沧浪注意到瑞典王储在背诵《论语》,嘴角浮起冷笑。
第二条:各口岸设大明市舶司,红毛商船需持顺字旗,岁缴抽分银三十万两
威尼斯总督的蓝宝石戒指在条约上印出涟漪状泪痕,他想起舰队沉没时亚得里亚海的海水也是这般咸涩。李长风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:"听说阁下有座玻璃工坊?本侯需要三百面水银镜,照妖用。"
第三条:各国常备军不得超过三千,城池不得筑棱堡,佛郎机炮尽数熔铸为跪像
法兰西太后突然昏厥,缀满珍珠的裙撑扫翻了路易十三的摇篮。三天前,巴特尔当着她的面,用巴黎圣母院的铜钟熔液浇铸了第一尊跪像——那是以黎塞留红衣主教为原型铸造的,此刻正立在厅外喷泉池中,口中不断吐出带着硫磺味的温泉水。
第四条:岁贡之期,诸国当以嫡公主充大明宁远侯后宫,教习夷礼,以彰华夷之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