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轰隆隆"一阵巨响,明军那帮龟孙子推着铁王八战车从关里头冲出来了!每辆车正脸厢板上都画着个血盆大口的老虎头,那虎嘴里头镶着七八杆丈二长的铁枪,明晃晃的枪尖子闪着寒光。山道窄得跟羊肠子似的,这些铁王八偏要两三辆并排往前拱,活像一堵会移动的铁墙。
农民军的弟兄们哪见过这阵仗?吓得直往后缩。可后头人挤人、人挨人,退都没处退!有几个胆大的后生端起长枪想抵住战车,可那铁王八沉得跟山似的,"咔嚓"几声就把枪杆子全给撅折了。最前头那辆战车"咣当"撞上来,虎嘴里的铁枪"噗嗤"就捅穿了三个弟兄的腰眼子。那血"滋"地喷出来,溅得厢板上老虎头更红了。可这铁王八压根不停,就这么拖着肠穿肚烂的弟兄们继续往前碾,血糊拉碴的肠子在车轱辘底下绞成了肉馅!
山道两边的崖壁上,惊起的乌鸦"嘎嘎"乱叫。有个断了腿的老兵趴在地上,眼瞅着铁王八从身上碾过去,临了还扯着嗓子喊:"快跑啊弟兄们——"话音没落就听"咔嚓"一声,那动静跟碾碎个西瓜似的。前头的人踩着自己人的血往后跑,滑得跟溜冰似的,可谁也不敢停,停下的都叫铁枪串了糖葫芦!
后头农民军的火铳手急了眼,端起家伙"砰砰砰"就是一顿乱射。可那铁砂子打在战车厢板上就跟挠痒痒似的,叮叮当当一阵响,连个印子都没留下。厢板后头的明军龟孙子们躲在铁王八壳子里,连根汗毛都没伤着。
眼瞅着铁王八战车越逼越近,农民军这边可就乱了套了。前头的弟兄们被挤得东倒西歪,这乱劲儿一传十十传百,后头的兵卒也顾不上听当官的吆喝了,一个个调转屁股就往山下蹿。有的连兵器都扔了,鞋跑掉了都顾不上捡,活像一群被狼撵的羊。
刘汝魁和马世泰一看这阵势,心道要坏菜!赶紧翻身上马,一溜烟冲下山坡。老远就扯着嗓子喊:"路应标!快给老子摆拒马桩!挡住那些铁王八!"
嵩山和箕山中间那片麦地里,刚割完麦子剩下的茬子还扎脚呢。两边人马就在这麦茬地上摆开了阵势。明军的铁王八战车"轰隆隆"推过来,一直顶到农民军的拒马桩前头才停下。
几个不怕死的明军小卒冲上来要搬拒马桩,农民军的长枪手们可算逮着机会了。丈二长的红缨枪往前一递,"噗嗤"就是一个透心凉。有个枪法好的老卒,一枪串了俩明军,跟串糖葫芦似的。血顺着枪杆子往下淌,把麦茬都染红了。后头的明军一看这架势,吓得直往战车后头躲,再不敢往前凑了。
大蛋陈廷柱这后生一看形势不对,急得直跺脚,一把抄起火铳就吼:"火器手都跟老子上!"话音没落就蹿上正厢车,借着厢板当掩体,"砰砰砰"朝农民军招呼。农民军那边也不含糊,端起火铳就还击,两边打得那叫一个热闹。
战场上顿时硝烟滚滚,呛得人直咳嗽。箭矢"嗖嗖"地飞,跟蝗虫过境似的。明军火器手躲在铁王八后头打得欢实,农民军弟兄们可就惨喽,只能举着盾牌在野地里硬扛。那木头盾牌哪经得住火铳轰?没几下就被打得稀巴烂,弟兄们只能边打边退。
明军趁机一拥而上,三下五除二就把拒马桩给搬开了。铁王八战车"轰隆隆"冲出来,活像一群出笼的猛虎。刘汝魁一看这架势,赶紧下令:"全军后撤!给骑兵腾地儿!"想着拉开距离再用骑兵冲阵。可孙传庭那老狐狸早有准备,明军的正厢车和偏厢车就跟黏在一块儿似的,始终保持个恰到好处的距离。农民军骑兵刚冲出来,偏厢车立马往正厢车边上靠,眨眼功夫就组成一道铁墙。车上的火铳、火箭"噼里啪啦"一顿乱射,打得骑兵人仰马翻。
有个骑兵连人带马被火箭射中,顿时烧成了火球。那战马疼得直尥蹶子,把背上的弟兄甩出老远。后头的骑兵收不住势,一连撞翻了好几个。刘汝魁在远处看得真切,气得把马鞭子都撅折了——这仗打得,真他娘的憋屈!
刘汝魁急得直跺脚,扯着嗓子吼:"这仗没法这么打咧!都给老子撤!"农民军弟兄们一听令,呼啦啦就往后退,跟潮水似的。刘汝魁心里头打着小算盘,想着要是能把明军骑兵引出来追,回头让自家骑兵跟步兵打个配合,好歹能扳回一城。
可谁承想,对面明军那帮龟孙子压根不上套,就搁那儿干看着,连个追兵都不派。刘汝魁心里头直犯嘀咕:孟长庚跟路应樗那两路人马咋样了?该不会叫人包了饺子吧?
"停!都先别撤咧!"刘汝魁一嗓子喊住正在撤退的队伍,赶紧派了几个腿脚利索的斥候,绕道去打探那两路人马的消息。就这一停不要紧,可把自家队伍给坑苦了——明军虽然没追,可也没闲着,正悄没声地往两翼包抄呢!
山风呼呼地刮,吹得旌旗猎猎作响。刘汝魁骑在马上,眼瞅着日头越爬越高,心里头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——七上八下。派出去的斥候还没回来,可队伍再这么耗下去,怕是要叫明军给包圆喽!远处山梁上,几只乌鸦"嘎嘎"叫着盘旋,活像是在看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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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传庭这老狐狸为了赶路,把队伍掰成两半。自个儿带着主力从潼关出来,顺着北崤函道直扑洛阳;郑嘉栋和解文英领着另一路人马走南崤函道。两边说好了,等郑嘉栋他们过了洛宁、宜阳,就往东边靠拢跟主力汇合。
听说刘汝魁带着人摸到南边,正攻打几个关口,孙传庭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这是想把他们堵在洛阳,等李自成那帮反贼的大部队过来包饺子呢!
孙传庭一拍桌子,立马让高杰在三个关口里头各备下两千精兵,五到十辆正厢车,再配上些偏厢车。约定好了明日午时一齐杀出去,给刘汝魁来个措手不及。又派人快马加鞭去给郑嘉栋送信,叫他们顺着箕山南边提前往东靠,好断了刘芳亮左营的退路。
谁承想高杰派去的明军下午四五点赶到轩辕关时,关外的农民军早就停手不打了,正收拾战场准备撤呢。领兵的左骧一看这架势,急得直跳脚,生怕到嘴的肥肉跑了,也顾不上孙传庭约定的时辰,直接带着人就杀出关去。
日头偏西,山风卷着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。左骧这冒失鬼一冲不要紧,可把孙传庭的如意算盘全打乱了。远处山梁上,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,像是早就预见了这场乱仗。农民军那边正抬着伤员往后撤,突然听见关门"轰隆"一声响,明军就跟马蜂炸了窝似的涌出来,顿时乱成了一锅粥!
眼瞅着刘汝魁带着人马撤了,左骧这莽汉急得直跺脚,正要招呼弟兄们追上去,孙传庭的军令就到了——原地待命,不准追!
原来孙传庭这老狐狸早有盘算,早就派了前锋营牛成虎手下的副总兵卢光祖,带着一队精兵顺着嵩山和邙山之间那条羊肠小道,悄没声地绕到刘汝魁屁股后头去了。这是要断刘汝魁的退路,逼着刘芳亮和马世耀那俩莽汉带人来救。
日头偏西,山风卷着尘土打着旋儿。孙传庭站在高处,眯着眼往远处瞅。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:只要在嵩山和箕山之间把刘芳亮这员闯营大将给收拾了,就等于砍了李自成一条胳膊!到时候看那闯贼还怎么蹦跶!
卢光祖的人马已经埋伏好了,就等着刘芳亮往套里钻呢。孙传庭捋着胡子冷笑:这回非得叫你们这些反贼尝尝厉害不可!
"轰隆隆"一阵巨响,明军那帮龟孙子推着铁王八战车从关里头冲出来了!每辆车正脸厢板上都画着个血盆大口的老虎头,那虎嘴里头镶着七八杆丈二长的铁枪,明晃晃的枪尖子闪着寒光。山道窄得跟羊肠子似的,这些铁王八偏要两三辆并排往前拱,活像一堵会移动的铁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