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显然心智不够坚定，任由芫华牵着鼻子走。

“姓名？”

“柳翠。”

“年龄？”

“617。”

“死因？”

……

经过一系列排查，芫华终于问清楚了对方的来龙去脉。至于问死因，都到这个地方了，唯一能出现活人的地方立马会出现死人，对方自然不可能是活人。

“你说你在这里交到了一个朋友，那你朋友呢？”

系统站在旁观者的角度，发现芫华此刻像是在审问犯人，不仅绷着张脸，语气格外严肃，甚至眼里还带着审视，仿佛在对柳翠说：你要是敢撒谎你就完了。

“不知道，忘了是哪一天突然就消失了。”柳翠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。她自己也很纳闷，前一天还好好的，第二天就消失了。

“这里除了你和你消失的朋友，还有别人……别鬼吗？”

柳翠闻言点了点头，“很多，不过大家平时都不出去的。”说完这句话她从嘴里拿出一根光秃秃的小棍子，后又眼巴巴盯着芫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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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不住对方这副模样，芫华从袖子中掏啊掏，甩出了一桶棒棒糖，本想叮嘱一下柳翠一天少吃几颗小心蛀牙，随即又想到鬼蛀什么牙，便住了嘴。

听到柳翠说大家平时都不出去，又想到她蚁穴一样的住所，想来是为了避开外面的高温。

“你们这里管事是谁你知道吗？”

柳翠不会撕糖果的包装，芫华见状接了过来，放慢动作撕给她看。

这个问题她点头又摇头，还不等芫华开口问，她自己便开口说道，“这里的大多数人，有些都记不得在这里呆了多久，还有些来了可能片刻不到就会离开，每个人都是管事的，又每个人都不是管事的。”接过芫华递过来的糖，柳翠露出了交谈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微笑。

“那……你知道怎么出去吗？”

要是没有管事者，她上哪里去开门？虽然开门大概率是去到下一方界域，总好过待在这里出不去。

柳翠摇头，她要是知道怎么出去，她自己早就出去了。

见此情况，芫华也不再多问什么，低沉半晌的脑袋抬起，目光落在柳翠鸡窝一样打结枯燥的长发上，开口道，“你头发太乱了，我帮你梳理一下吧？”她发誓，她只是有一点点强迫症而已。

“你会梳吗？我看你才十岁大吧？”

芫华怔了一下，十岁？她进天兵营的时候才八岁而已，已经过了两年吗？那岂不是说十八层地狱也是天宫？

（系统，过了两年吗？）

【嗯】

“放心吧，我手艺很好的。”

芫华来到柳翠身后，元气化为精致的小木梳，轻柔穿梭在发丝间，毛燥干枯的长发经过元气滋润，有了莹润光泽。

一头乌黑秀发散落在柳翠腰间，一人一鬼就这么沉寂下来。

芫华回顾着自进入天兵营先后发生的事情，她先是与二十八星宿对上，差点吸干他们的星辰之力。

后又与十二元辰前四位对上，其中三位退出，独于神后元辰不肯罢休。

遂剩下八位元辰与其余法神相互配合，弄了七个界域。

她进入了天罡元辰所设置的幻龙阵中，却莫名进入了其余界域。依照线索，天罡元辰与哪些法神合作，她大概猜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