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殿下明鉴!"燕九龄官袍下摆洇开深色水痕,"刘校尉确是平王府旧部,但三年前就调往..."
寒光乍现,密信簌簌洒落。元盛用剑尖挑起其中一张泛黄笺纸:"建宁十二年腊月,你给平王送去的年礼里混着陇西军械图,需要本宫把陇西节度使快马加鞭送来的账册抬进来么?"
门外忽传来金甲碰撞声。张猛提刀闯入:"禀殿下!燕府管家带着十八箱账簿往朱雀门逃窜,被羽林卫当场拿下!"
"听见了?"元盛剑锋划过燕九龄脖颈,"你安排在六部的眼线,此刻应该都在诏狱里...学狗叫呢。"鲜血顺着剑槽滴在密信落款处,将那个"平"字染得猩红刺目。
"所以,还说是栽赃?"元盛突然一把扯开他的官服,内衬里赫然缝着块平王府的腰牌!
满堂哗然。几个兵部主事吓得连连后退。
燕九龄面如死灰,突然从袖中滑出把匕首刺向元盛!
"铛!"
元盛反手一记军刺格挡,顺势一个肘击砸在燕九龄鼻梁上。鲜血顿时喷溅而出!
"绑了!"元盛扯过桌布擦手,"押入诏狱,好好审审他任职期间的勾当!"
御书房内,柳玉燕正在批阅奏折,听闻元盛求见,手中朱笔微微一顿。
"让他进来。"
元盛行礼后直接摊开名册:"娘娘,兵部查出平王党羽二十七人,这是名单。"
柳玉燕扫了一眼,眉头微蹙:"燕九龄是两朝老臣,证据确凿?"
"他亲口招了。"元盛冷笑,"为平王传递军报六年,泄露边关布防图十一张。"
皇后指尖轻敲案几:"兵部不能乱。你有合适人选接任?"
"有。"元盛递上第二本册子,"天诛营出身,跟我在边关打过仗,绝对干净。"
柳玉燕翻开名册,突然抬眸:"周则的弟弟周锐?他才二十岁。"
"年纪小才好拿捏。"元盛咧嘴一笑,"再说有他哥在边关镇着,翻不了天。"
皇后沉吟片刻,突然咳嗽起来,帕子上沾了丝血迹。元盛眼神一凝:"娘娘的咳疾还没好?"
"老毛病了。"柳玉燕收起帕子,"你打算怎么处置燕九龄?"
"公开审判。"元盛眯起眼睛,"正好借机清洗兵部。"
三日后,刑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