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能从上面感受到有许多哀嚎的尖锐人声,明明这肉瘤没有丝毫灵气,却给他一种强烈的排斥感。
“这是沈茗从那申鹤身上取出来的~”
江言从沈茗语气中听出了些东西,皱眉问:“那申鹤如今怎了?”
沈茗不语,灵兽袋打开一道口子,江言探出神识进入其中,而后簌的闭眼收回神识表情凝重。
“阿师,可还要沈茗出手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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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江言才缓缓睁眼,长长吐出口气才道一句:“裴兄这次可要受苦了~”
刚才,江言神识入内看到的并非是申鹤,而是名为“申鹤”的不可名状的生物,无皮的眼珠密布周身,一双双糅和拼接的“脸”似隐若现。
浑身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,而灵兽袋内原本饲养的灵兽则早全部暴毙。
哪怕有高级灵兽袋的限制,却依旧将那些灵禽全部杀死,手段莫名。
“茗儿的想法是什么。”
江言没有计划,他如今不配有计划,只有目标。
至于抵达目标途中的种种该如何发展,就不是江言需要考虑的事情了——决不是他不配拥有思考。
沈茗对如今的江言异常满意,心情简直开心的不得了,自然也不会进行隐瞒。
“这魔种沈茗看了,与沈茗的天赋心声很相似,但更加霸道。”
“沈茗窃听的心声基本只是生灵自然散发的臆念,不伤生灵。但这魔种却直接扎根在生灵魂魄之上,强势攫取生灵产生七情臆念并向深处牢牢扎根!”
“而要将它斩断,对别人来说可能非常困难,因为几乎没有修士的道是专修七情,可沈茗不同,沈茗可以将它给轻易弄死。”
江言表面点头内心腹诽。
是啊是啊,你根本不需要修七情,因为你只需要放开限制,单凭自主发散的力量就足以撑爆那魔种了……
“那申鹤不知从哪里修得了秘籍,竟能简浅的利用七情之力,不过也仅限于此,她体内积蓄了太多生灵的七情却无法消化,只能勉强平衡。”
“后来因那一枚魔种导致平衡打破,这才失控成了一名怪物。”
“所以……茗儿你准备怎么引蛇出洞?”
沈茗眯眼微笑。
“虽然沈茗没将这魔种琢磨透,但通过自身的神通还是能利用一二的。”
说罢沈茗取出一根平平无奇的桃枝,这桃枝漆黑干枯里面已无生机,江言也感应不到丝毫灵气波动,证明其不是灵木,任谁来了都会说这就是一截普通的凡木。
但他分明感应到,这桃枝上那丝丝缕缕令自己熟悉悚然的气息。
若要认真分析的话,江言会称其为沈茗的“情”,以往江言未涉猎过此道不明就里,但经过与沈茗长久的接触后也是被迫了解了……
大多数时候沈茗几乎都是将这种病态的“情”压抑着的,但它好像无穷无尽且随着时间在不断“增生”。
以往江言未发现完全是因为小玦峰那片“净土”的关系,净土在上古时并非以七情为养料而成长的,它是来者不拒,灵气、怨气、死气、血气,只要有用它统统来者不拒。
单纯吸摄七情成长度太低也太缓慢了,基本不会反馈使用者修为力量。
但沈茗不同,她那种病态的“情”几乎源源不绝,使小玦峰的“净土”以满负荷运作,不仅盘活了濒临灭绝的净土,甚至还有盈余反馈给沈茗以助其修为。
江言没见过更没听过单纯由生灵主观个体所延伸出的情绪能有这么“强”,现在见到了,但一直不敢多想。
是以,从昨日被打破幻想之后便异常老实。
与炸弹相处,点火爆炸后会炸成什么样江言敢想但不敢做,只能当顺毛驴。
而这桃枝江言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哪来的……
沈茗也很默契,同样没去解释。
“魔种没有灵智,只有攫取七情臆念的本能,而这桃枝里残留着一缕被净土净化过的纯粹的“情”,只要用这桃枝里的七情攻击魔种,就能使其快速成长。”
“到时候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,静候那位画音阁阁主便可~”
江言嘴角抽搐。
“这玩意也能被净化嘛?为何跟我感受到的不一样……还有,我很好奇若是用这玩意当暗器寄出去的话,中招的人会是怎样?”
沈茗拈着桃枝划过江言唇角娇笑道:“来自灵魂上的春药,并且是以补剂为效的春药,阿师要试试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