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界大多女人都在拼命装柔弱,骗取男人那一点不值钱的脉脉温情。
花融酥却一直在伪装坚强,尽量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。
她伪装的很成功,杨谦没有看出一点破绽。
要不是今晚她再次烧的迷迷糊糊,杨谦根本不知道她的病情这么严重。
花融酥烧的满脸通红,半个时辰后开始断断续续说梦话。
她一时念叨段非翼的名字,苦苦哀求他不要抛弃自己,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,一时又痛叱段非翼无情无义,自己为了救他,牺牲女人最为宝贵的一切,他为何说翻脸就翻脸,还把自己推向敌人的刀锋。
杨谦越听越烦,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,教她不要再说这些乱人心神的话。
同时杨谦看出来了,她清醒时表现出来的嬉笑怒骂全是精心修缮的假面具,她内心深处还在爱与恨之间摇摆不定,她根本无法忘却段非翼。
杨谦坚信,这时候只要段非翼那家伙出现在她面前,哪怕没有任何表示,花融酥都会毫不犹豫投进他的怀抱,将昨日的背叛忘的干干净净。
段非翼随便说上几句甜言蜜语,花融酥还会毫不犹豫为他而死。
外表越坚强的女人,爱一个人发狂的时候,越难控制自己的感情。
杨谦替她敷了一个时辰的湿布,她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迹象,体温反而在蹭蹭往上涨,最后起码上了四十度。
随着体温越来越高,她的呓语越来越模糊,杨谦渐渐听不清楚,懒得再替她用湿布敷额了。
病到这等地步,湿布对她没有用处,杨谦脑中灵光一闪,想起当日在大禹山上,自己因走火入魔发起高烧,擅长用毒的蜂勇郎杨赫曾经采来柴胡、板蓝根等草药,说是可以清热解毒,至今他还记得那几味草药的形状和气味。
虽说山里形貌相似的药物极多,对医术没有涉猎的杨谦极有可能采错,但他以为如今之计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草草砍了一截松枝当火把,四处寻找柴胡、板蓝根等草药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山神庙处于深山野林之中,位置极为偏僻,恰是草药密集的地方。
不到半个时辰,杨谦终于找到一些枝叶酷似板蓝根柴胡的草药,去溪边洗刷干净,回到山神庙。
本想用陶罐熬药,可惜陶罐无法挂在火上,只得退而求其次,将罐里的水泼掉,把草药放在陶罐中,再用树枝捣烂,直接喂给她吃。
花融酥浑身滚烫,如同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。
杨谦搂着她的肩将她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