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消息闭塞吧,他一口气讲了那么多前沿的国家大事,虽然杨谦不清楚是真是假。
说他消息灵通吧,他连自己是皇帝项樱的情郎都没听说过,一厢情愿推测自己是尊钺的儿子。
这些江湖人大多时候活的像个笑话,远远没有武侠小说那么聪明睿智。
这也难怪,自古有言:“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。”
乱世之中,稍微有点真才实学的人都能找到用武之地,很少有人怀才不遇。
他们或是投靠朝廷谋取一官半职,或是投笔从戎纵横沙场,或是为达官显贵看家护院随侍左右,这都不失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好去处。
只有那些没本事当官当将军甚至连给别人当护卫都不够格的废物,若不甘心守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,才会出来仗剑走江湖。
仗剑走江湖听起来很美,其实一点也不美,一般都是暗地替官府或达官显贵干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,俗称尿壶。
杨谦在这个世界混的越久,对江湖越是不屑一顾,对江湖人也没什么好感。
他不知怎么回答那人充满想象力的猜测,而是轻蔑的付之一笑。
他的只笑不答在那人看来就是默认。
那人挤出几分谄媚的笑容,走近两步,解下腰间佩剑,连同剑鞘丢在空地上,噗通跪在杨谦面前:“公子,在下姓华名荆,潇湘道人氏。
学武十七年,辛辛苦苦练成一套剑法,名为雷轰,虽不敢说纵横江湖,多少也算是一代剑客,只恨时运不济,没有遇到识货的主子,穷困潦倒大半生。
在下自小仰慕淄衣楼,做梦都想拜入淄衣楼麾下,可惜苦于没有门路。
若蒙公子不弃,在下愿拜公子为主公,求公子将在下收入淄衣楼,给在下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杨谦笑不出来了,表情要多苦涩有多苦涩,要多无语有多无语。
他对此人的判断是:“这人是头蠢猪。”
明明并不聪明,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