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害死了我们所有人!”
夏荷不敢置信地疯狂摇头否认,哪怕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,但还想狡辩。
“太子殿下,奴婢冤枉!谁说奴婢谋害太子妃和皇孙的?人证呢?物证呢?”
作为胡惟庸和吕家人在宫里最强大的内应,他们之间都是直接联系,由她从旁推波助澜,从不直接插手。
这样无论是刘御医被查还是乳母张氏黄氏被抓,也绝对查不到她的身上来。
吕本和吕侧妃死了,胡惟庸也死了,再者他们做这种掉脑袋的事,谁也不可能会留下证据。
因此夏荷确信,她是安全的!
“孤说的,死无对证。”
就在夏荷以为朱标所说的,死无对证,指的是吕本他们的死,没有证据而想要再次据理力争时。
一剑。
刺穿了她的心窝。
“太子……你……滥杀……”
“你无辜不无辜,孤说了算,连下棋的人都死了,你这颗棋子是生是死,除了要为妻儿报仇的孤以外,谁会在意呢?”
朱标俯下身去,望着终于因为濒死,面色呈现出惊恐之状的夏荷,无声冷笑。
“你放心,你死后,孤会带你们的人头进宫,向母后谢恩,全了你们主仆一场的情分。”
“至于你的罪名,谁要是愿意替你伸张正义的话,孤十分乐意让那些人为你陪葬。”
“孤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可夏荷姑姑,你,是好人吗?”
只是一个死人罢了。
朱标利索地抽剑,挥剑。
“咕噜。”
人头滚进血泊里。
夏荷涣散的双眼盯着这个不似小时候那般,缠在她膝下喊她姑娘的活阎王,在意识消散前的一瞬间,心里终于升出了一丝后悔。
她错了。
她不该自恃劳苦功高,收取别人孝敬的银子,胃口越来越大,竟想左右皇太孙人选,不满足于皇后身边的女官,想当扶持吕氏的大功臣,让儿孙跟着封侯封爵,最终沦为权力斗争的棋子,连累了全家人。
如果能重来。
她应该听从小姐的安排,拿着一笔丰厚的赏赐,带着儿女回乡,去过富家翁的生活。
这大明皇宫里,没有比她更蠢的人。
也没有真正的良善之辈。
她错了!
“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