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腾呵呵一笑:“妹夫,假话全不说,真话说不全这一套,不要在我面前使,我是干什么的你知道,把过程详细的说出来。”

林鸿福不知怎么开口,子不言母过,自爆家丑,他真的说不出口。

陈秀枝铁了心要分家,不怕丢婆家的脸,“大哥,还是我来说吧……”

粗粗把儿子因为一块油渣挨打,引起的冲突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
说完后,陈秀枝强调:“大哥,我是一定和公婆分家,明明有田有产,你的外甥们吃不饱,穿不暖,我这做娘的心都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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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静听的外婆忍不住鄙夷骂起来:“这个老张氏,真的好糊涂。”

陈思腾像走神一般,没有愤怒站出来同仇怒骂,这让满怀希望的陈秀枝心中忐忑不安起来。

孝道是世上最大的规矩,单站在公婆的立场不讲是非,儿媳提分家是忤逆不孝。

讲到是非,清官难断家务事,娘家有能力撑腰,婆家无计可施。

陈秀枝忍不住叫一声:“大哥!”这一声是提醒也是询问。

陈思腾脸上意味难明:“阿妹,你说阶儿听一遍,就能背诵一篇文章是真的吗?阶儿想要读书是吗?”

“对,这不是重点,”陈秀枝觉得哥哥轻重不分,“我的重点是要分家。”

“阿妹,这才是重点,阶儿你真的能过目不忘吗?不!过耳不忘吗?真的没有学过官话和读书吗?”陈思腾一连提好多问题,他心里相信大半,又怕是谎言.

没人知道他这一刻的患得患者失,悲喜交加。

一个读书种,落在一群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人里,真是悲哀,这个读书种还是自己外甥,又让他高兴极了。

一个正式读书种能考上老爷,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现实的演绎。

他在衙门帮闲见过青天大老爷的威风,灭门县令不是开玩笑。

就算不贪,离任时带着几车金银回家,教导的家族子弟,旺三代决不过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