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得好好报答。”
钟县令惨笑着:“当下官第四次进京考试,考上进士想和他分享荣耀时,他在那年秋天离世没等到我考中的消息,确实让下官黯然神伤,好一段时间都觉得人间无趣,唉!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。”
“介孚兄,你没必要伤怀,你考上举人时,已经能够给族叔带来荣耀了。”
话题转向沉重时,门外传来凌乱脚步声。
林泽阶看出去,穿着官服图案鹌鹑的人和钱师爷带头走着,后面是两个被绑着的人,牵着他们手上绳子是大舅和苏捕头。
苏捕头和钱师爷一起去过外公家,还给林泽阶5两银子,林泽阶对他印象深刻。
只见那个官员进来就叫道:“县尊大人,不知黄笠春,黄瑞春兄弟犯什么罪要捆绑起来,送入县里牢房?他们可是吏部正式挂名的吏员。”
“他们是吏部正式挂名的吏员,所以本官比较客气,没打他们兄弟板子,没上枷锁铁链,怎么李主簿有意见?”钟县令冷着冷说着。
“大人之前一直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这样做?难道就为眼前的小儿吗?”李主簿指着林泽阶,“吴提学吴大宗师已经离开我们省回京了,这孩子有才能又如何?神童在我大周不要太多,能走到最后又有几个?”
林泽阶很郁闷,“大叔你是说我吗?”
“当然,我认得你林泽阶,林神童嘛!”李主簿虽然话里有看不上林泽阶的意思,但是语气还是羡慕的,“你拜的老师吴提学大宗师调回京了。”
钟县令不耐烦说道:“李主簿,你主要负责田产赋税的事,但是你没有权利管本官如何行事,你品级差本官两级。”
“户房正是下官管辖范围,过问并没有不对,我问过黄瑞春黄典吏不过是让这孩子的舅舅多写几次报告,大人为一个孩子出头划不了,慧极伤身的神童多的很。”李主簿处处拿着林泽阶说事。
“大叔你这话很过份,你可曾经听过我们永漳有句话叫:茅尖利出草利吗?”林泽阶反问他。
“等你考上进士不知何年何月,十六岁下场到你考上进士离现在多少年?最快至少要二十年,还是一帆风顺情况下,”李主簿也不怕实话实说,“多年苦读加上科考,到你当官能拿捏我们,能记着我们吗?那时我们早就致仕,不在人间了。”
“你怎么肯定我就不能更快?我就不能更早去参加科考吗?”林泽阶郁闷的说道。
刘盈语不高兴的指着主簿骂道:“你这坏人,泽阶哥哥会很快考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