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老虎来一样要还钱,”李疯狗依旧骄横的说,但嚣张的口气收敛不少,“差人你也知道这个钱不只是我们钱,还有很多人要分的,其中衙门当差很多人有一份。”
“本金是多少?”那个帮闲知道规矩,也许分的钱里有自己一份,只能做些份内的事,不敢轻易出手得罪人。
捕快衙役要收黑白两道的保护费,因为衙门给的俸禄很低不够一个人过活更别说养妻儿父母。。
“本金是20两,”李疯狗还没有说话,林鸿泰虚弱的开口,“差爷,他们太欺负人了,那有几天的时间,利钱就涨一倍?”
“你借钱时我们有没有和讲清楚,赌场借钱打对折,给你是10两其实是20两,你也答应了,”李狗子不屑的说,“你自己还说是童生,万不可能少我们的钱,借钱时你是装大爷让我们当孙子,还钱你也是要有大爷样子。”
李狗子又对着帮闲说道:“差爷,你知道吗我们客客气气让他还钱,他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,这不是逼我们动手吗?不然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?口气好一点,童生老爷我们也不敢当街打人。”
林泽阶听了都为三叔感到悲哀,书读不好人迂腐算了,去赌钱还不是做庄实在愚蠢,散家怎么赌都是输,只能做庄抽水自己不下去赌才会赢。
看到他被人打成全身伤痕又于心不忍,心生悲哀,为爷爷奶奶和爹爹,二叔,三婶等所有亲人都感觉到不值。
收住感慨思绪,林泽阶商量的语气说道:“借20两要还70两太过了,这位大叔能不能让一些?”
“是借40两不是20两,一分不能少还,”李狗子毫不犹豫的拒绝,“谁都想让,我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?”
“你们本来做的是灰黑色的生意,几张桌子小赌娱乐还好说,你们养打手放高利贷,在朝廷律法上是不允许。”林泽阶从法理上劝说着。
李狗子听来林泽阶这么说不高兴,这是要断他活计似的,越听越火大,蛮横的脸上作出怪像,“小孩,不允许的事多了去,不也一样还要有人做吗?你懂什么?找你舅舅和我们说,人你是带不走的,再多话给你个老大耳刮子。”
“你要给我外甥耳刮子,李狗子,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!”三舅陈思铮站出来气愤的骂道。
“我说是谁?”李狗子不怂嘲笑着,“原来是兵户房新进的陈三爷,你在兵房没被耍够?你大哥来我们还会怕,你还差一点。”
陈思铮气的直喘粗气,这李疯狗的嘴有够臭的。
林泽阶安慰着,“三舅和这种人生气你就输了,这是烂泥地里的烂仔,夏蝉不知有秋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