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为能够瞒得住吗?”林泽阶感觉不可思议,内心恨他不争气还是关心一句,“你身子怎么样?受伤重吗?”
林鸿泰这才“唉哟,唉哟”叫起来,“你被打十多棍看有没有事,全身都疼,你给我掀开衣服看看是不是都是伤。”
“你别装腔作势,我看着李疯狗他们打你还留了力,不敢打你的头,不然你死都有可能,”三舅走过来冷冷的说道,“林鸿泰你是越来越坠落了。”
“你是越来越好了,小铮子,”林鸿泰面对童年的伙伴,这才脸上闪过羞愧,“我只是想去试试手气,只是去了两次。”
“这是你能去试的吗?你有这资格吗?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你有赚过一份钱吗?反正我会告诉伯父伯母他们,你就接受他们的责骂吧!”三舅恼火的骂着。
大舅过来板着脸,叹一口气吩咐着:“都是成年人不要多说了,先送去医馆擦药吧!别有什么暗伤了,具体如何你自己去和你爹娘兄弟交待,鸿泰你读书比我们多,道理比我们懂,就不多说你了。”
到底还是给林鸿泰留些脸面。
转头对林泽阶说道:“阶儿,你三舅会安排人给你三叔看伤,重伤的话在县城先养着,轻伤会押回清溪村给你爷爷奶奶看着,不必担心,不值得担心。”
送林鸿泰去医馆后,回陈家湾的路上,林泽阶闷闷不乐,刘盈语几次都在想逗他开心,都没有开心起来。
张径香对林泽阶:“泽阶,你在面对县丞时做的很好,你家势弱懂得妥协,官场中官大一级压死人,以后你有机会进官场必定能混得风生水起,官场最不需要热血。”
林泽阶更加郁闷:“先生我是不是太没风骨了?”
“势弱而硬刚是最后的手段那是鱼死网破,在官场中一往无前不是智者是没脑,又不是上战场只博先活着,官场本是细流无声,和读书一样要日积月累,你是不是恨你三叔很不争气?”
“是的先生,”林泽阶叹一口气,“我不明白,我三叔背负一家人的期望不作为就罢了,甚至还开始堕落。”
张径香抚摸一下他的头,“我张家子弟不准捐官,只逼着子弟读书,考不好的子弟关进高楼小房间苦读,吃喝拉撒用绳子吊着上下,有些族兄忍受不了跳楼的有,上吊自杀的有 ,我倒觉得你三叔会不会压力太大了,你要一个苦读无作为的三叔,还是快乐的三叔?”
“先生这能一样吗?”林泽阶不理解,“我三叔不作为还拖累家人,我们家以前饭都吃不饱,所有人都节衣缩食供他上学,他太自私了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问他愿意吗?”张径香反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