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鸿碌对抱着他的林鸿福发誓口吻说道:“大哥,放开我吧!我最后原谅三弟一次,这是最后一次,还敢犯错爹娘拦都不管用。”
林鸿福放开林鸿碌,脸苦成一团,林鸿泰犯错最心痛的是他,他对亲人极柔软爱护,连苛责都不肯。
三婶一把扯住三叔的耳朵,眼泪刷刷的掉落:“林鸿泰,你以为我会让你混过去吗?你太让我失望了,心思不放在读书上,你以后别出去游学,你以前出去说是游学,其实不是赌博就是找女人吧!”
“没有呀!如果我出去就寻花问柳,我怎么能考个童生回来?不是功名但要经过县试府试的,只是秀才试难一点,我努努力说不定冲过去了。”林鸿泰又拿他童生的身份说事,每次这么说林家人就会对他心软。
“那多少年的前的事了,”三婶眼界打开,不再迷恋着林鸿泰的童生身份,“你有为家里赚过一份钱吗?你的童生成为你的借口,逃避的借口。”
这时林鸿泰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,失控着大叫:“我能怎么办?我已经读书识字了,我已经超过大部份县里读书的人,能考过府试有几个人?我也曾经是他们中的佼佼者,我只差一步院试就是生员了。”
三婶心生怜悯,想起昔日时,林鸿泰也曾经是一个出挑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陈建关的身份是长辈,人生阅丰富,板起脸来:“鸿泰这里最有资格教训你的人是我,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,你小时候来我家住十天半月是常事,对吧?”
“对,”林鸿泰还知道礼仪,不敢在陈建关面前炸刺,“建关叔我只是最近去了赌场,以前有去的话十里八乡早就传开来了。”
“这次的事过去了可以不提,甚至可以原谅你,但是你的志气呢?”陈建关目光紧盯着林鸿泰问,“鸿泰呀!人无志则死!你的志气呢?”
林鸿泰被陈建关问得抱住他嚎啕大哭,曾经志在四方,从不认输的少年不知不觉失去了年少时的豪气,就如他自己说的曾经也是佼佼者,他曾经也不差,什么时候失去斗志了?
别的人感动的热泪盈眶,林泽阶只是冷眼看着,对林鸿泰没有信任感
俗话说时间是一把尺子:量人,量心,量品德。
也许三叔曾经是一名纯朴意气风发的少年,但一起生活的几年,从没见过他对家人有什么关心举动,这时的大哭也是一时感动罢了,过后转头就忘记了。
一个人连家人都不爱,内外分不清的人,会做出什么好事来呢?只有凉薄和自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