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千万别学大舅公和表叔,只要几句话暴跳如雷像傻子一样,这种人偏狭易怒,言之凿凿,拍案而起,”林泽阶教着堂哥和姐姐们,“表叔读多年《中庸》没学进去,威风不用发脾气来表现。”
“说到读书,张克帆读书在秀山成绩算很好,”林译诚担心说道:“上次吴大宗师来的时候,本来是由他来接受大宗师考核的,后面替换成县学的学生。”
林泽阶听了记在心中,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的人,一定要搞死他,不给他出头机会省得麻烦。
嘴上说着:“希望他能带舅公家出人头地吧!不过他们得富贵只会奚落我们,不值得说他们,大堂姐你们几个姐姐,什么时候脱手工坊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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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一时离不开我们,”大堂姐叹一口气,“工坊生意好要管人教人。”
林泽阶听得皱眉,“工坊事情你们还没有放手吗?工艺是固定重复的,人家看几眼就会只是不敢表现出来,是为了讨好满足你们的虚荣心,大人们比我们想像中更聪明,想想我们家赚钱过上吃肉日子是依靠什么?”
“当然依靠阶弟你的聪明啦!”亲大姐林淑娟全程见证着,顺理成章说下去。
林泽阶没有否定,“这让说对也不对,终究是依靠读书,你们想这一生过得更好,除了我们兄弟给你们撑腰外,要多读书才能言语有尺,嬉笑有度,说话有德,灵魂有趣知道吗?”
见姐姐们在思考,林泽阶再问:“各位堂姐,我希望你们能够掌控自己,‘我生以悦我,而非他人所困’。”
“你这样说对我们一点帮助都没有,”大堂兄林泽诚反对的说,“只是说教听得讨厌。”
大堂姐怒瞪着林泽诚,“你下次敢再这么和阶弟说话,我扇你。”
林泽诚不服反问:“姐,你能听得懂?没有实际办法,这只是空谈。”
林泽阶没有生气:“是我忽略实际办法,你们只要拿起笔来记一下,身边人有那些让人讨厌的毛病和长处,如讲话让人不舒服,做事让人讨厌,生意特别好啦等,针对性去改,恶习的枷锁开始时候很轻,轻到难以察觉,习惯就重到没法摆脱,你们学习处世和学做生意,等于每天复盘,这就是实操方法,坚持住学习或者日子过得比较好。”
“说得真好,”一个声音接过去说道,“没想到小小年龄思虑这么深。”
厨房中探进几个头来。
让正在说话林泽阶惊起来,他一向不会把自己教兄长姐姐处世的一面,在外人面前展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