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径香坐下先说话:“建宏老友,咱们两别互相夸奖,读书好并不表示别的方面就好,您把陈家湾带领到富足,这才是了不得的成就,听说您并不热衷于送陈家子弟科考,反而教他们生财之道。”
“八股文章生活中不实用,用一生学不实用的知识是浪费,但朝廷取士又得走这一条,这条路很窄,两相取其轻吧,”陈老夫子忧虑接着说:“居士推行实学,晚生在邸报上看到过,这条路不好走。”
“但总有人来走,老友无需担心,”林径香开怀一笑,“我已经失败一次,本是想退隐山林,但是缘份来到陈家湾,又起了斗志,建宏老友能否把陈家湾发展的过程,整理一份给我,我估计起复后还是当知府,去施政的地方试着推行一番。”
“这完全没有问题,晚生劝居士做事宜缓不宜急,人心实在复杂,以利诱导推行则好许多。”陈老夫子小心心翼翼的劝说着。
“您的金玉良言,我会记在心中,这段时间我们多加探讨,您别执礼太过称晚生,不然我都不好和您交往。”
“那行,我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把自己的经验提供给居士参考,希望对您有用。”陈老夫子开始转移话题:“居士教了泽阶这段时间,对他学习看法如何?”
“建宏先生教的扎实,这孩子自律坚持,这一点难得可贵,过目不忘的的人不少,但是能够坚持努力的人不多,我认为恒心自律应该算是最顶级的聪慧,你觉得呢?”
“是这个理,我教书多年,在我看来真正聪慧的孩子,不是答话飞快,特别淘气的孩子,这一点我认同您的话,”陈老夫子赞同的说道,“居士,我有个不情之请,希望您能够答应。”
“哦!是什么?说来听听。”林径香有些意外,没有一口答应。
“我想请您帮我看一看我的文章,您觉得可以吗?”陈老夫子面对林径香这样高官一开始没有压力是不可能,渐渐放开后,想解答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,自己的文章差在哪里?为什么考不上举人。
“建宏先生您没有参加科考多年,就算秀才的岁考,提学一般不会为难您,何必执着呢?放下便是解脱。”张径香劝说着。
“毕竟一生的功夫在这里,没能执念是不可能,平时要想找个举人帮我看卷,他们都自珍,碰到您这大家,想完成执念。”陈老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