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景荒诞得让我想起开封夜市的手抓饼摊子,只不过如今烙的是大宋的江山社稷。
符太后的护甲尖在龟甲上敲出串脆响,活像在给这场闹剧打拍子。我袖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得发烫,碎屏上柴荣的指纹水印正从"荣"字裂成两半——得,这祖宗连死后都要演一出分家产的戏码。
"太后明鉴,这'承周德'三字,可是照着世宗皇帝批阅《平边策》的笔锋所刻。"我故意把龟甲转了个面,阳光透过醋渍裂纹,在符太后脸上映出个歪扭的"周"字。
她怀里的小皇帝突然伸手去抓光斑,龙纹袖口扫过龟甲,蹭掉块我连夜糊的鱼胶。
赵匡胤突然单膝点地,黄袍裂口处露出半截明黄裤衩——这颜色还是我建议染坊特制的,说是能镇住前朝龙气。
他双手捧起玉玺缺角,声如洪钟:"臣愿立誓,柴氏子孙永享丹书铁券!"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炸响个二踢脚,惊得乳母失手把周恭帝的虎头帽甩进了香炉。
范质颤巍巍举起诏书,老眼被朱砂印晃得直眨巴:"老臣恳请太后用印..."
话没说完就被王溥抢了话头:"午时三刻的吉时眼瞅要过了!"
这位宰相大人急得直搓手,官袍袖口上昨夜蹭的胭脂还没洗干净,活像在袖子里藏了只炸虾。
符太后突然嗤笑一声,鎏金护甲刮过龟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:"苏监正这醋泡甲骨的手艺,倒是比尚食局的醒酒汤还讲究。"
我后颈的汗毛唰地竖起来——去年腊八宴上,我确实偷摸用这法子给喝高的赵匡胤解过酒。
手机突然在袖袋里跳起霹雳舞,碎屏上的《瑞鹤图》闪成雪花屏。符太后怀里的周恭帝突然奶声奶气喊了句"阿爹",小手指着殿梁上某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