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是漫长的。
这一天,冯异带着铫期巡逻在滍水岸边,滍水汤汤,浪花细卷,冯异忽然就想起了王芸,情之所至,他不由自主地吟唱起来: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
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
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
............
“大哥好兴致,怕是思念嫂子了吧?”听到冯异吟唱《关关雎鸠》,铫期打起趣来。
“且慢!勿言!”冯异突然警觉起来,铫期随之收住话题。不大一会儿,芦苇荡里隐隐传来了船桨荡漾的声音。
冯异朝铫期使了一个眼色,两人立即分头潜伏下来。
少顷,一支小船儿从芦苇荡里露出头儿来。
紧接着一个渔夫打扮的青年飞身岸上,四下张望一阵子,然后一挥手,划船的渔夫把小船儿固定好,也上了岸。
冯异、铫期看得明白。
第一个上岸的渔夫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把明晃晃的箭簇已经抵在他的喉管处。
“军爷,军爷,您误会了,我就是一个渔夫。您何必要为难我啊?”
渔夫急忙求救。
冯异并不说话,而是立即把他的衣服脱光了,捆绑起来。
与此同时,铫期如法炮制。
“老实说吧。我不希望你们早死。”冯异手指轻微一挑,箭簇见红。
“军爷,我们真是渔夫。打渔的,打渔的,打渔的。”
渔夫负隅顽抗。
呲。
血液喷薄而出,领头儿的渔夫死在了箭簇之下。
“我说,我说,我说。”另外一个渔夫见状,竹筒倒豆子,全部招了。
“汉军受更始皇帝命令,前来攻打父城,剿灭冯异的军队。我们两人是探子,主要任务是刺探应乡和父城的情报。”
渔夫态度很好。
“好一个更始皇帝刘玄!”
铫期恨得牙根儿发痒。
啪,
一个耳刮子扇过去,渔夫的牙齿掉地八颗。
“你们的队伍现在驻扎哪里?有多少人马?主将是谁?”
冯异详细地问了一个遍。
渔夫说着,铫期一一做了详尽的记录。
问完话。
冯异命令铫期返回应乡,通知王泽、王霸做好抵御汉军的准备,而后铫期再返回到父城,整训军队,随时消灭宛城方面过来的汉军。
而冯异则要独闯汉军大营,会一会汉军主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