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斩草要除根

“哈哈哈…哈哈哈…哈哈哈…”刘秀朗声大笑。

“父城起兵兮,得遇公孙;征战河北兮,不畏艰辛;寒夜豆粥兮,知朕冷暖;斩杀王郎兮,首功一件;镇守孟津兮,踏平阳川;降服赤眉兮,智勇双全。君臣父子兮,赤心忠胆。”

“父君在上,冯异再谢恩。”

刘秀的情致高涨,一首狗屁打油诗,出口成章。

冯异从来没有见过,如此看中自己的皇帝,又是如此坦荡的刘秀,跪地不起,接连谢恩。

“公孙,你且起身,关中之地,需要你尽快拿下,朕已经对长安心驰神往。”

冯异这才起身。

…………

洛阳未央宫前殿的铜雀灯在夜风里明明灭灭,

刘秀端坐在龙椅上,指尖轻轻叩击着青玉扶手。

刘秀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青徐豪强,正是他尚未完全掌控的势力。

更始帝前番被赤眉军攻打的教训犹在眼前,那些表面臣服的诸侯,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?

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。

三日后,长安监狱的铁门轰然洞开。

樊崇被铁链拖出牢房时,晨光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
他怎么也想不通,前日还温言抚慰的刘秀,为何突然变了脸色。

狱卒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,他望见庭院里跪着的赤眉降将,皆是昔日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
"樊崇,你可知罪?"

刘秀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樊崇猛地抬头,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:"某等既已归降,为何背信弃义?"

"归降?"

刘秀冷笑一声,甩下一卷竹简,"这封密信,可是你写给青州旧部,约定里应外合?"

樊崇瞪大了眼睛。

竹简上的字迹的确是他亲笔,可他从未写过这样的信!

他转头望向徐宣,却见这位素来足智多谋的丞相,此刻也是面色惨白,瘫倒在地。

"陛下明察!此乃栽赃陷害!"

樊崇怒吼着要冲上前,却被侍卫死死按住。

他忽然想起逃亡路上,徐宣总劝他要小心汉军的离间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