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泊禹震撼地望着她,眼眶发红,里面满是恐惧和慌乱。
他双膝跪下,忙抓住她的手,诚恳又认真地说,“笙笙,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,对宁微微那只是……那只是贪图新鲜而已,
她哪里比得上你?我们都冷静一下,好不好,我……”
孟笙听言,神色怔然片刻,顿时生出怒意,“你真说得出口啊,贪图新鲜而已?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,现在就用这一句话概括了?”
她摇摇头。
似是一种无奈的认命。
在这段伤痕累累的婚姻了,她只能认命。
商泊禹哽咽一声,到底是没忍住哭了出来,“不是的……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笙笙,你别……”
“商泊禹,你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。”
孟笙耸立的肩膀耷拉下来,抬手擦去泪水,嗓音低沉又有些失声,“好歹也六年了,商泊禹,让我们的分开,也变得体面一点,不至于太难看,好吗?”
体面?
不至于难看?
商泊禹只觉得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块海绵,堵得他有些喘不上气。
是该体面的。
可是……他做不到啊。
他哪里舍得失去孟笙?
她就像他生命里仅剩的一颗救命稻草,也像他从此黑暗人生里,最后一盏光亮。
他舍不得松开,舍不得让它熄灭。
嗡嗡作响的耳边,忽然再次响起孟笙的声音,“我会让律师整理出一份离婚协议,除去我们结婚时的婚前协议,现在名下所有财产,我……”
“律师?”
这两个字似乎像一根针扎在了他的神经上,让他猛然回过神。
原本苦苦哀求的眸光微微凝滞,泪水也不再流淌,似是有一抹阴鸷正从眼底深处悄无声息地爬上来。
“你要找裴绥?找他帮我们写离婚协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