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雪蘅是个常年都不爱出门的人,上一次出门,还是三年前,他外公去世。
回清淩市办丧。
可这次却来几次三番跑城南这边找孟笙。
怎么想都不合理。
他又问,“她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这……
那些话她也重复不出口。
孟笙迟疑了下,决定言简意赅地说,“说我们不合适……”
其实崔雪蘅说的是有道理的。
她和裴绥确实不合适。
只不过,话音还未来得及落下,裴绥就把话头接过去了,“我妈说的那些话,你别放在心上,也不必听她的,我的事,她做不了主。
你放心,像今天这种事,以后都不会再发生,抱歉。”
孟笙望进他幽邃的丹凤眼中,却捕捉不到他其余的情绪来。
他此刻的歉意,是纯粹的,亦是诚恳的。
片刻后,她没再多说什么,只轻轻点了下头,“嗯。”
裴绥便说,“这件事情有点反常,我要回一趟城西。”
“好。”
孟笙试图送他几步,被他制止了,“你别送,忙你的就是。”
出了办公室,他的神色再次沉了下去,拳头微微攥紧,直接驱车回了城西。
除了逢年过节,或者裴家老太太在的时候,亦或是办公,平常他是不大回城西的。
裴家老宅不像现代那样奢华伫立在山上或者别墅区。
它的布局像个古代四五进的宅子,占地面积十分大,坐立在一条古巷之中。
两扇红漆巍峨大门尽显恢宏气派。
偌大的一座宅子,却显得十分寂静,没有多少生气。
佣人们走路和说话的声音都是极轻的。
都怕惊扰到内院的崔雪蘅。
裴家还有个不成文规定,逢年过节和平时一律不待客。
崔雪蘅也不像其他贵妇人一样,会三天两头约着打牌做美容。
她就像古代被困在深宅大院里的女人,常年生活在那四方天地里,平时话也很少。
裴绥和崔雪蘅几乎是前后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