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场上有些沉默,而李怀宣也不急,反而闭目养神,静待陈从进的回复。
过了许久,陈从进有些沉闷的说道:“杨承荣想拿我立威啊!”
李怀宣睁开双眼,直直的看向陈从进,说道:“是又如何,人为刀俎,你为鱼肉,他选中你了!”
“依阿翁之见呢?”
李怀宣摇了摇头,道:“老夫也不知道。”
“劫杀李昌,告诫杨承荣。”
李怀宣愣了一下,只见其眉头紧锁,过了好一会儿,才说道:“不妥,若是杀了李昌,或许杨承荣眼下局势不稳,不会马上出兵,但是只要他缓过这个当口,一定会出兵的。”
“从李昌来到妫州之日起,杨承荣就没打算放过我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是你现在杀了李昌又有何用,一介文弱,杀之既有辱声名,又让杨承荣视你为仇寇,到时杨承荣就是出兵,也白白得了个借口。”
听完李怀宣的话,陈从进心中叹了口气,李怀宣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,他方才这般说,其实扪心自问,确实是有些心乱了。
一想到杨承荣,陈从进心头便暗骂不止,当初他还没打赢的时候,自己都提前派人表示支持他了,娘的,结善缘结到最后,他一上位,头一把火就先要把自己烧了。
至于给钱粮,这钱都花了,总不能学杨承荣搞编户家资那一套,妫州人丁本就不盛,这么搞下去,非得跑一大堆人,人越少,钱粮征收的更少,钱粮一少,就眼下的军卒都养不活了,更别提扩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