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瑾瑜微微一笑:"张爱卿,治国如弈棋。有时候退一步,是为了更好的进攻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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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元三年十月初,难波京郊外。

秋收后的田野上,汉人移民王老五正带着两个儿子修筑水渠。按照授田法的规定,新开垦的荒地三年内可免赋税,他们起早贪黑地劳作,指望来年有个好收成。

"爹,倭人又来了。"大儿子突然压低声音。

田埂上站着五个本地农民,为首的正是那日被夺去猎场的老农孙七。他们手持竹枪,眼神阴鸷。

"王大哥,"孙七用生硬的唐话说道,"这水渠改道,下游我们的田就没水了。"

王老五擦了擦汗:"孙老丈,这是官府规划的灌溉系统,大家都得按图纸来。"

"官府?"孙七冷笑,"那是你们的官府!"他突然扬起手中的镰刀,"这片土地是我们的祖宗留下的!"

冲突爆发得猝不及防。孙七的人砸毁了刚修好的水渠,王老五的大儿子抡起锄头反抗。当附近的唐军巡逻队赶到时,田埂上已经躺着三具尸体——两个汉人移民,一个本地农民。

消息传到都督府,李光弼勃然大怒。

"传令!涉事村庄实行连坐,每户出一丁服劳役!"他拍案而起,"再有人破坏灌溉工程,以谋反论处!"

参军小心翼翼地问:"那...死亡的倭人如何处置?"

"按唐律,斗殴致死各负其责。"李光弼冷冷道,"但敢对移民动手,必须杀一儆百。把那个孙七枭首示众!"

当夜,难波京城门外挂起了孙七的头颅。藤原广嗣站在阴影中,望着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,双手攥得发白。

"传话给各豪族,"他对身后的心腹说,"起义提前到三日后。让宗像氏的人准备好火船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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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多港,东海市舶司衙门。

市舶使杜佑正在查验一批刚从明州运来的瓷器。作为着名学者杜佑的族侄,这位年轻的官员对riben风情颇有研究。

"大人!"一个通译慌张跑来,"港区有骚乱!倭人商贩与我们的税吏打起来了!"

杜佑匆忙赶到现场时,二十多个riben商人正围堵着两名税吏,用倭语高声叫骂。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漆器和撒了一地的珍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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