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石井噌地站起来,跳上台阶,推开对方就冲进了县学。
那人在后面喊:“回来!你回来!”
王石井冲进去了,王杏和孙二江一咬牙,也跟着冲了进去。
赵元德追上那位阍者,说:“我们都是一个村的,让我们进去吧!”
“县令大人在里面!你们这些,这些!胆大包天!”
对方狠狠推开赵元德,拔腿去追。
赵元德回头看王书平,王书平也不管尿裤子的王田岩了,一狠心,跑过去推了把赵元德。
“一起进去!”
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祸已经闯下来。
他们在场,或许可以在事态不可收拾之前拦下邵云安和王石井。
一个二个的泥腿子闯进县学,看门的阍者也慌了手脚。
见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,阍者当机立断,关了县学的大门。
院子中央,邵云安继续:“两位夫子可认同晚辈对‘师’的见解?”
陈关两位夫子同声道:“自然。”
陈夫子一扫最初对邵云安的不满,点头赞道:“传道、授业、解惑,实乃精辟。”
有那么几个人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,一看到院子里的架势,他们赶忙停下。
没有注意到王石井闯进来的邵云安,泰然处之地站在那里,他等的就是两位夫子的态度。
“那晚辈再问,传道,所传之道可会传卑鄙之道?”
坐着的四人都面色不愉起来。
“授业,可会授夺人家财之业?”
不给众人问话的机会,邵云安又砸下:“那解惑,是否解如何逼人致死之惑?”
还在想着怎么解救邵云安的王石井愣住了。
急得抓耳挠腮的王杏、孙二江、赵元德和王书平愣了。
追上来的阍者及时咽下了出口的喊声。
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插曲,都关注着某位来“踢馆”的无名之人。
县令冷声斥责:“你既已言明师为何,又何故问此?
这是对师,对在座的学正与夫子,甚至是对我燕国所有夫子的污蔑!”
邵云安直视县令,铿锵有力地说:
“是!我是已言明何乃为师。
可就在我身后的这些学子中,就在这里的讲堂中,有那么一位读书人,卑鄙无耻,龌龊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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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任由家人夺人家财,冷眼旁观家人逼迫他人走投无路。
他逼迫的甚至是他的亲大哥、亲嫂子、亲子侄!”
“哗——!”
油锅里进了水,学生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,只除了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