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衍心神一动,随即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双手合十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贫僧此番前来应天,不为名利,只求一睹圣人风采!”
(本章完)
------------
胡惟庸心中冷笑,暗自骂道:“这秃驴真是装模作样!”
在他眼中,姚广孝不过是个喜欢显摆的家伙。
这世道,但凡有几分本事的人,似乎都免不了爱摆架子,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彰显其才能。
然而,这些人内心深处,远比常人更渴望权力。
只不过,他们视权位为工具,借此实现自己的抱负,而非单纯贪恋那个位置。
看着姚广孝那副故作淡然的模样,胡惟庸嘴角微扬。
若自己有心颠覆朝纲,或许还真需要这样一个人。
毕竟,姚广孝确实有些手段。
可偏偏他胡惟庸无心于此,早已是一条闲散咸鱼,甚至快要成精了。
这样的人留在身边,天晓得会不会把他的蠢儿子给带坏了。
那小子本就愚钝,碰上姚广孝这种老狐狸,恐怕三两下就被忽悠得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想到此处,胡惟庸不禁浑身一激灵,暗自瞥了姚广孝一眼,心中冷笑道:“既然你这么爱装,那就给你找个好去处!”
他轻咳两声,慢悠悠地说道:“道衍,想见圣人?这事儿对本官来说倒也不难,毕竟本官在陛下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。”
一旁的小吏听了差点没笑出声,心中暗暗吐槽:“相爷,您这话您自己信吗?皇宫都快被您当自家后院了,陛下对您更是百依百顺,您还装什么谦虚?”
小吏那幽怨的眼神让胡惟庸有些不自在,他扭了扭身子,低声嘀咕道:“本官确实只是勉强说得上话,难不成本官不进宫的时候,还能对着空气说话不成?”
眼见身旁的小吏神色异常,胡惟庸迅速装作若无其事,转向姚广孝继续道:“道衍,你有意面圣,本官念你才学出众、志向坚定,便为你指条明路。
本官曾与左丞相李善长交情深厚,虽如今断了往来,但在他那里仍有几分情面。
本官可推荐你前往韩国公府,为李善长出谋划策,如此,你面见陛下便易如反掌了!”
此言一出,几名小吏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,看向胡惟庸的目光仿佛在望着一位失散多年、又富甲一方的老父,只差当场跪地叩拜了。
毕竟,那可是当朝左丞相,真正的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存在。
尽管胡惟庸与李善长因儿女断交而关系破裂,看似不再往来,但胡惟庸方才的话绝非虚言。
只要他推荐人过去,李善长即便不喜,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留下来。
天哪,这可是为当朝效力的机会啊!怎么这等好事偏偏落在一个和尚头上?
一时间,众小吏看向姚广孝的眼神都变了。
然而,姚广孝却不见半分得意,反而神情凝重,问道:“胡大人莫非在戏弄小僧?”
胡惟庸心中早已乐开了花,恨不得当场跺脚大笑,面上却故作惊讶:“怎会是戏弄?本官此言可不是随意说出的,旁边还有礼部官员在场。
再说了,此事对本官也不算什么麻烦,何必戏弄你?”
胡惟庸心里正暗自怂恿:‘和尚,赶紧点头!我倒要看看,你去了李善长那儿,会不会被朱元璋一并送上刑场砍了!反正你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,死了反倒清净!’
姚广孝听了胡惟庸的话,心中甚是不安。
他聪慧过人,深谙人性,脑中更有多年修得的学识与手段。
正因如此,他早已敏锐地察觉到李善长的结局。
此人,终究难逃一死。
当然了,若仅仅是为了趋吉避凶,那可真是小看了他姚广孝的能耐。
他真正在意的,是李善长如今已位居丞相之位。
即便自己站在他身后出谋划策,顶多不过是让他的权势更盛,延缓他被陛下除掉的时间罢了。
这对于姚广孝来说,犹如鸡肋。
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