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中有一部分是从礼部长途跋涉而来的。
他们手中自然有最原始、最基础的版本。
他们比谁都清楚,这题目根本不是印错的问题。
而是一位不靠谱的主考官的问题。
然而,他们在礼部、在应天府与胡大老爷再怎么闹,那也是礼部内部的问题。
在外,礼部的形象、朝廷的威严,那是必须维护的。
因此,除非有考生的试卷真就有错漏或问题。
否则,在贡院乡试进行期间,但凡有胆敢大声喧哗者,直接抓!
这不,仅仅只是这几个学子嚷嚷了几声,一应凶神恶煞的兵丁便直接冲了过来。
二话不说,把对方双臂一扭,而后趁着对方张开嘴痛呼之际,直接一块黑黢黢的抹布塞进对方嘴里。
而后像拖死狗一般,扭着双臂就把人拖走了。
到了考官休憩处,则是重重往地上一摔。
中间有两个身子骨没那么坚挺的,差点没被这一下摔得背过气去。
“唉,按理来说,你们都是过了童子试的士子了,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呢?”
“此地乃是贡院,乃国朝抡才大典举办期间,尔等在这里大呼小叫,是真不怕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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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题难是没错,可你给自己几耳光也好,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的乱写也好,本官都无所谓。”
“可伱们这是想干啥?”
“吵吵闹闹之下,弄出大动静了,想拉着我等一应官员陪你们一起死?”
本场乡试的主考官,看着堂下躺着的那几个刚刚在贡院里闹腾的士子,话说得一句比一句重。
到最后的时候,话语里已经满是冰霜了。
而堂下原本满心痛苦纠结的士子们,这时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!
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。
于国考期间在贡院内部,其严重性远超咆哮公堂,罪名大了何止十倍。
稍有理智之人,皆能意识到自身的下场将何等悲惨。
这已非能否考中的问题,而是能否保全性命的问题。
一时间,那几位学子心中悲凉,瘫倒于地,痛哭流涕。
可惜,他们的嘴被堵住,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主考官以三分怜悯、七分厌恶的目光瞥了他们一眼,默默摇头。
作为同样从科举之路走来的官员,他自然理解对方的紧张、悲凉与愤慨。
然而,仅此而已。
总不能因这点同情与理解,便断送自己的前程吧?
要知道,若这场乡试出了差错,他这个本地主考便是第一责任人!
轻则丢官罢职,重则抄家灭族,皆有可能。
因此,他才下重手,径直将人绑了。
反正对方违规是实,无论何种缘由,既然有罪,便绑着吧。
科举之事,自是别想了。
至于后续罪名轻重,则要看这些考生背后的师长与家族出多少力。
处理得当,一笔带过,下次继续考便是。
处理不当,人死账消!
便是如此简单!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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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这东西,总如贼偷般悄然流逝。
你在意时,仿佛无处寻觅其踪迹;
你若不在意,它又总无声无息地带来损失。
这不,当考生们听到贡院内响起一声梆子时,才惊觉——
呵,时间竟快到了?
这……这…这题还没做完呢!
没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