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律法的存在,本就是为了替百姓申冤,惩治不法。如今赵世子也已亲口承认其纵马伤人之事,念在他事后赔礼道歉,态度尚可,亦有悔过之心,大理寺在量刑之时,或可酌情从轻处置。但该走的流程,一步也不能少。”
大理寺卿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这徐锋,哪里是请他秉公办理,分明是把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!
他心中暗骂徐锋不知天高地厚,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,只能连连点头,同时不着痕迹地向身旁的属吏使了个眼色。
那属吏心领神会,悄悄退了下去,显然是去镇国侯府报信了。
徐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,却也并不阻止,一切尽在意料之中。
镇国侯府。
赵渊背着手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乾帝金口玉言,他纵然有天大的火气,也只能让赵帆去万年县磕头赔罪。
否则,便是他这个镇国侯亲自去,那脸面丢得更大!
徐锋小儿,你给老夫等着!待此事风头一过,老夫定要让你知道,得罪我镇国侯府,是什么下场!
赵渊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数种炮制徐锋的法子,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就在这时,一名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侯……侯爷!不好了!不好了!”
赵渊眉头一皱,不悦低喝:“何事如此慌张?天塌下来了不成!”
那管家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侯爷!大理寺……大理寺那边派人传话,说……说徐御史把世子爷……把世子爷押到大理寺去了!还说要……要大理寺秉公办理世子爷纵马伤人之事!”
“什么?!”
赵渊闻言,如遭雷击双目圆睁,一股狂暴的怒气自胸腔直冲头顶!
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身子都晃了晃。
“徐锋小儿!安敢欺我太甚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