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泪痕,声音尖利刺耳。
赵渊本就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,此刻被她哭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猛地甩开她的手,怒斥道:“哭哭哭!就知道哭!若不是你平日里骄纵溺爱,帆儿岂会闯下这等弥天大祸!如今身陷囹圄,也是他咎由自取!”
慈母多败儿,古人诚不我欺!
赵渊心中烦躁欲裂。
侯夫人被他一吼,哭声戛然而止,随即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咬着牙,声音里充满了怨毒与讥讽。
“呵!赵渊!亏你还是堂堂镇国侯,手握重兵,威震一方!结果呢?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小御史都对付不了!任由他将我们侯府的脸面踩在脚底下!我儿受苦,你这当爹的却束手无策,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?”
这话就像是数十双手,直接把赵渊的脸翻来覆去地打了几十遍!
“你……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!”赵渊气得脸色铁青,指着侯夫人,手指都在发抖,“你知道什么!那徐锋诡计多端,背后又有圣上撑腰,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!”
他猛地一甩袖子,再也懒得与这妇人多言,怒气冲冲地喝道:“简直不可理喻!”
言罢,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书房,留下侯夫人在原地气得浑身发颤。
书房内,灯火通明。
赵渊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,胸膛依旧剧烈起伏,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沉声喝道:“来人!让何先生过来!”
不多时,一个身着青衫,面容精瘦,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快步走了进来,躬身行礼。
“侯爷。”
此人正是镇国侯府的首席幕僚,何远山。
赵渊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,声音沙哑地发问。
“本侯让你查的徐锋,查得怎么样了?”
何远山神色凝重,躬身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