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比如说‘嚣’这个字,在这个世界就是它本来的意思 —— 一种有着四个翅膀,长着像狗尾一样的尾巴,只有一个眼睛,叫声嘈杂吵闹的大鸟。但是在华夏世界,可能是因为这个曾经在两个世界都存在过的大鸟在当地灭绝了,‘嚣’这个字基本已经没有人知道它是一种鸟的称呼,只剩下它的衍生字义 ——‘吵闹’了。”
巢居子起身踱着方步,袍袖轻扬,俨然一副夫子讲学的模样。
竖爷闻言,心头一松。钱与语言的难题既解,接下来只需专心探索世界、寻觅神明。至于前路艰险,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—— 能否得见真神,且看天意;不过他总觉着,老天爷会眷顾他与三恒。总之,无论耗时多久、险阻多少,二人定要重返长安。
三恒听巢居子引经据典,目光扫过灯烛下堆满书卷的案几,忽地想起车师山谷的郭神医,顿时对眼前人起了好奇。“大叔,您啥时候来这地界的?又为啥独个儿住在这儿?”
“呵呵,时辰不早,该歇了。我这故事说来话长,没几日几夜讲不完。”巢居子笑意温和,“若有缘再会,倒盼着有两位听众。”言罢起身,从里屋抱出床被褥铺在地上,示意二人将就歇宿。
次日拂晓,一阵细碎的 “窸窣”声扰了竖爷清梦。他睁眼望去,晨光已从门窗缝隙渗进来,朦胧地染亮屋内各处。该起身了 —— 他撑坐起来,转头瞥见巢居子正倚床披衣,方才那阵响动,想必正是这人晨起弄出的。
“早啊!”巢居子率先打了声招呼。
“早!”竖爷应道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“我去里屋准备些吃食,你不妨去屋后溪边洗漱,顺道赏赏日出。回来再叫醒小兄弟,估摸那时早餐也备好了。”巢居子说罢,转身往里屋去了。
竖爷随口应着,双手用力摇晃三恒。三恒烦躁地挥开手臂,嘟囔着含混不清的梦呓。竖爷哪肯罢休,一把将人拽起。三恒被扯得无可奈何,双臂胡乱伸展着坐起,睡眼惺忪地扫了圈屋子,怨怼道:“竖爷,你搞什么?天刚亮,太阳都还没出来,我要再睡会。”说着又瘫倒下去。
竖爷铁了心,攥住被角猛地一扯。三恒 “哎哟”一声,顺着被面滚落在地。他苦着脸爬起来,满脸不悦:“清早的,催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