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相此言差矣!”童贯听了,猛地将手中宝剑掷于地上,“铿”的一声,剑锋劈开了一份《青苗法弊考》的奏折。
他双目圆睁,大声反驳道,“灵州大捷,我军斩首三万,缴获战马五千!敢问蔡相,您推行的新政,可曾换来半匹胡马?”
徽宗坐在御座之上,正把玩着西夏王剑上的蜜蜡,听到童贯与蔡京的争论,忽然轻笑一声,说道:“童贯这糖渍裹剑的法子,倒比大晟府的冰裂纹更妙。”又问道,“听闻西夏王城的炮台,俱被糖浆凝石所破?”
“臣以玉冰烧混入硝石,浇筑炮台缝隙。”童贯说着,掀开甲胄,露出胸膛上的灼痕,“糖浆遇冷脆裂,三百炮台便尽毁了!”一时间,殿内弥漫起焦糖的气息。
就在这时,陈朝老突然出列,高声说道:“陛下!童贯以糖破城,恰合《周礼》‘以甘化戾’之道!”他恭敬地捧出一本《武经总要》,书页展开,显影出的西夏布防图竟与童贯的战报完全吻合。
徽宗看着眼前的一切,沉思片刻,将那奏折放入金盘。
蜜蜡遇热,渐渐融化成“枢密使”三字。徽宗见状,缓缓开口道:“朕闻制瓷需窑变,治国亦需变通——童贯,明日便赴枢密院视事!”
自从童贯在琼林宴后回京的那一天开始,他的心中便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。
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自己能够官拜为相,登上权力的巅峰,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就在童贯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这一时刻到来的时候,蔡京这个老家伙却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打击。
蔡京,那个一直以来与童贯看似盟友的人,突然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。蔡京从心底瞧不上童贯这个阉人。
原本以为可以相互扶持、同流合污的两人,如今却因为蔡京的反对而决裂。曾经的盟友,转眼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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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也是老赵家惯用的伎俩,平衡牵制而已,他俩如果还同流合污,那睡不着觉的应该是赵佶了。
五月十五,骄阳似火,童贯枢密院的正堂内,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般压抑。一座由三百斤糖砖砌成的西北沙盘,摆在堂中显眼位置。
马植手持银匙,正以糖浆在沙盘上勾勒辽国山河,口中说道:“女真完颜氏已克黄龙府,辽主如今恰似风中残烛,摇摇欲坠。”说着,糖浆在幽云十六州的位置缓缓凝成血痂般的形状,他话锋一转,“若联金灭辽……”
就在此时,“砰”的一声,门被猛地撞开,蔡京身着蟒袍,裹挟着一股浓烈的雄黄酒气,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怒喝道:“童道夫!尔敢以枢密院为榷场?”
童贯神色不变,随手将一个糖塑的燕京模型掷入茶汤之中,糖城遇水迅速化开,一张暗藏其中的西夏炮车图露了出来,他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此乃陈元晦糖球所制,蔡相可要尝尝?”
五月十八,陈太初以翰林院编俢,太子中舍人的差事。
清晨,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,洒在东宫的青砖之上,那砖上糖渍鹤纹更显几分灵动。
陈太初沿着这糖渍纹路,稳步踏入集贤阁,初次在此拜见太子赵桓。
赵桓此时正手持市舶司进贡的暹罗糖塔,饶有兴致地端详着,见陈太初进来,开口问道:“陈中舍人可知,这糖塔在海上颠簸三月竟不散?”
陈太初微微躬身,从容答道:“因其以蜜蜡浇芯,层层相嵌,故能稳固如此。”
言罢,他恭敬地奉上活字版《资治通鉴》,继续说道,“治国若制糖塔,需刚柔相济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赵桓翻开书页,忽有一股异香飘出,原来是糖胶混着龙涎香的独特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