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两架车床在此。” 陈太初抚摸着精铁打造的导轨,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规划与期望。
“齿轮传动比按三比一设置。” 染墨迅速在桦树皮上记录着参数,他身后堆着新打造的犁头与铁锹,这些农具将在未来的日子里,为开拓这片土地发挥重要作用。
二十名留守士卒正在夯筑黏土围墙,他们齐心协力,每一次的夯击都仿佛在为营寨注入力量,使其更加坚固。
午时三刻,潮水开始缓缓退却,仿佛是大海在进行一场温柔的呼吸。
都指挥使林聪带着水军,乘坐舢板,如灵动的鱼儿,在港湾中巡查。
王伦站在 “沧澜号” 甲板上,专注地调试着六分仪。
青铜镜片反射的阳光,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银线,如同神秘的符号,指引着船队前行的方向。
混江龙李俊的座舰 “镇海号” 正在试射新型霹雳炮,裹着油布的炮身微微后坐,那是保命的家伙。
装有延迟引信的陶罐在三百步外炸起丈许水柱,水花飞溅,如同盛开的白色花朵,展示着武器的威力。 联盟书库
炊烟再次升起,仿佛是在呼唤着人们。
各船医官齐聚主舱,陈太初耐心地演示着豆芽培育之法:“陶罐底铺细沙,每日卯酉两时以海水兑淡浇淋......”
三十个陶瓮被小心安置在通风舱室,麻布覆盖的瓮口隐约透出新绿,那是生命的希望,在这茫茫大海上,为船队带来了新鲜蔬菜的可能。
暮色降临,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,缓缓覆盖了大地
宣和二年九月,琉球西侧港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所笼罩,咸湿的海雾弥漫在每一寸空间,让这片海域透着一股朦胧而诡异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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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艘沧澜舸宛如蛰伏的巨兽,静静停靠在海湾之中,船尾新漆的赤龙纹尚未干透,散发着淡淡的漆香,陈太初早已俯身专注地检视青铜齿轮组。
王铁柱带着三名学徒,正一丝不苟地用鲸油反复擦拭着齿槽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专注与谨慎,仿佛在呵护着船队最珍贵的宝藏。
远处的滩涂处,二十名漕帮汉子正齐心协力地将最后一批硫磺装入木箱。
烈日高悬,汗珠顺着他们古铜色的脊背滚落,在蒸腾的热浪中瞬间化作细碎的盐晶,闪耀着光芒,见证着他们的辛勤劳作。
然而,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。
桅杆顶端的了望铜镜忽然急速转向西北方向,引起了众人的警觉。
李铁牛敏锐地眯起眼睛,紧紧盯着海岸密林间惊起的鸦群,凭借着多年的经验,他察觉到了异样。
他反手迅速按住腰间的火铳,眼神中透露出警惕,低声对染墨说道:“昨日清点的火药少了三斤。”
话音刚落,码头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只见两名赤膊的工匠扭打着,一路滚入浅滩,被掀翻的箩筐里,几十颗椰子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