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个上午,李茂都亲自示范最基本的刀法动作。劈、砍、撩,每个动作重复上百遍,直到新卒们的手臂肿痛难忍。但没人敢抱怨,因为他们的营官做得比任何人都多,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。
与此同时,李虎正在训练使用盾牌。方式也简单粗暴——他让老兵持木棍攻击新兵,只有用盾牌挡住的人才能吃午饭。不到两个时辰,已经有三十多人被打得鼻青脸肿,但这种方式也收到了很明显的效果。
高栎那边的弓箭训练则更为艰难。之前中部县招的新卒连弓都拉不开,更别提瞄准了。高栎不厌其烦地调整每个人的姿势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给教不会的一人一飞脚。
"记住,"他对气喘吁吁的士兵们说,"弓箭手最重要的是呼吸。吸气,拉弓,屏息,放箭。不要想着一定要射中,先学会不伤着自己。"
人是有惰性的,练着练着累了就会懈怠。这时候史大成执法队出现了。他命人拖出十几个偷懒的士兵,一人五鞭子。
"军令如山!"史大成厉声道,"今日偷懒,明日战场上死的就是你。"
而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训练时,刘处直带着之前投诚的几个官军降兵正在研究火器,他自己以前也没怎么玩过。
他招来一个降兵询问:"你叫什么?"
"小的赵德柱,是延绥清水营什长。"他老实地回答道。
"这些火器,你能教会我还有一部分弟兄使用吗?"
赵德柱拍了拍火炮:"鸟铳尚可,佛郎机炮需专门炮手学这个标尺,恐怕需要一些时间。鸟铳很简单,会装药子点燃就能打,用不了几天就会了,熟不熟练的问题。官军那边也没多少特别熟练的鸟铳手,平常长官们舍不得多给药子火药来训练。官军那边据说也就登莱的火器部队练的比较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