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对不对!"赵德柱急得满头大汗,"铅子要在火药之后,否则打不出去。装好火药后所有人端着联系预备射击。"赵德柱又提醒道,"射击时需屏住呼吸,稳住手臂。"他手把手地纠正每个人的姿势。刘处直看得出来,赵德柱已经非常用心了。
就这么两天过去了,装药这些已经练熟了。赵德柱打算下午让所有人试射一发。到了下午,开始实弹射击。结果第一个尝试的人太过紧张,扣动扳机时手抖得厉害,结果铳口歪向一旁,铅子打在了地面,溅起的泥土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。
刘处直看到这一幕,上去就是一鞭子:"娘的你个蠢货,端个铳都端不稳!你没看到差点就打到人了吗?"这个被教训的士卒连忙认错。刘处直厉声说道:"再有下次五鞭子,绝不轻饶!这个开不得玩笑。"
由于药子很珍贵,实弹射击一人打了两次,鸟铳训练就差不多了。刘处直让他们自己多端着找找感觉。接下来他得去看看操作佛郎机的士卒练的咋样了,这是和鸟铳同步进行的,是由另一个降兵季伯常在教。
刘处直过去时,那边也在准备放炮了。季伯常对着火器哨的十个人讲道:"佛郎机炮厉害之处在于可以快速更换子铳。"他指着炮身后部的开口解释道,"一个子铳打完后,可以立即换上另一个,比虎蹲炮都快得多。"
练习使用火炮的亲兵营士卒围着这两门火炮,非常好奇射击时什么样的。当季伯常示范射击时,震耳欲聋的炮声让不少人吓得趴在了地上,随即又为自己的失态哄笑起来。
季伯常不厌其烦地强调安全规程。听到这里,学习的士卒也认真起来:"佛郎机炮打一轮就必须要降温,不能连续打两轮,否则会炸膛。"
"那能不能浇水降温呢?"有个士兵问道。
"这个也不行,浇水的话这个炮就报废了,只能等风吹冷后再用。"
由于训练火器不累,火器哨士卒天天训练。在宜川的十天时间,鸟铳的装药步骤不会出错了,差的就是熟练度。而使用佛郎机炮那边也会装填了。以后碰到官军见面先开枪,就不会单方面挨火器的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