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结完这次战斗后,下一步就该去耀州了。耀州是陕西布政使司直隶州,是有官军驻防的。所以这回不能像白水那样敲知州一笔了。不过暂时也不缺粮食,刘处直就没这个想法了。
两日后,全营在沮水扎营。侦察营散在方圆三十里外,发现耀州守将孙枝绣并没有出城的动作。看来只要不威胁到城池,或者有上司军令,官军就懒得管城外。“一个月才几个钱啊,那么拼命干嘛?”
马守应睁开眼睛时,首先感受到的是胸口处的疼痛。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,结果疼得他龇牙咧嘴。帐顶的粗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阳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这是哪儿?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。
“老回回醒了!快去禀报掌盘子!”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帐外响起,接着是急促远去的脚步声。
马守应努力撑起身体,环顾四周。这是一顶简陋的帐篷,地上铺着干草,角落里放着水壶和药碗。他的铠甲被脱下,换上了粗布衣衫,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,隐隐渗出血迹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他率领部众在山中行走,不料中了埋伏。激战中,由于甲片没有得到修缮,被官军一刀砍透了胸前铠甲,身上又是其它几处刀伤。
最后的印象是自己从马上跌落,亲兵们拼死护卫。再然后被救治的时候醒了一会儿,然后又晕过去了。
帐帘被猛地掀开,刘处直穿着一身鸳鸯战袄走了进来。见到他醒了,就有一些事想问问。
“马光玉兄弟,你可算醒了!”刘处直声音洪亮,脸上带着真诚的喜色。
马守应想起身感谢一下他,结果被一把按住。刘处直对他说:“老马,好好养伤,有啥事躺着说吧。” 海棠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