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刘处直弄了一些肝脏还有松针水给营里的正兵吃,现在晚上能看清的人多了一些但是肝脏数量毕竟有限,晚上能看清的人也只有五百多人。
夏夜庄园里也很闷热,庄园大门前的四个护院敞着怀,正围着灯笼赌钱。
"嗖——"一支羽箭穿透门口的护院胸部,紧接亲兵营二十余人一起放箭,四个护院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中。
"破门!"刘处直一声令下。打这些庄园用不上撞门槌,刘处直让十名强壮的弟兄抱着圆木直接冲向朱漆大门。
"咚!咚!"沉闷的撞击声在夜色中回荡,第三下撞击时,门闩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。
庄园内顿时大乱,丫鬟婆子尖叫着四散奔逃,护院们提着刀枪从厢房冲出。
刘处直策马冲入中庭,苗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寒光,将一名护院半截脖子给砍断了。
刚开始护院们还以为是小蟊贼,都想出来立个功劳,但是看到上百穿着铠甲的人知道这不是他们惹的起的,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刀剑,跪在地上投降。
"张家家主何在?"刘处直厉声喝问。一个穿着绸缎睡衣的老者被两名义军拖到院中,须发皆白,浑身发抖:"好汉饶命!老夫早已致仕已经不是官了。"
刘处直跳下马,刀尖指向这个老者的面部:"你以前是朝廷的什么官?"张家家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颤颤巍巍地说道:"老夫是南直隶常熟知县。"
"玛德,一个退休知县你住这么大的宅院?"
"不不不,我还有个儿子在京城是刑部郎中,我们父子两都是清官,都是清官没有贪污过银子。"
听他说完后,刘处直突然一笑,差点忘了自己是流寇了,他可不是来帮皇帝捉贪官的,看着宅院这家人就算不是贪官,那也也是得在地方各种兼并土地压榨佃户才有的。
想完也不多废话,刘处直对老头说道:"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杀你了,将你府中的钱粮捐出来可行吧?"
大王说的是,小老儿愿意给,只求大王饶命,刘处直命人开始点清库房里面的东西,只等天一亮就开始搬。